“啊?!”沈惜枝的小脸涨得通红,刚才是误会?那她的那一番言论也太丢人了。

“兄台,你好端端的突然跪我做什么?”裴牧野走到山父面前,微笑着将他扶了起来。

“是我腿脚不利索,突然疼得厉害,所以就跪下了。”山父僵硬笑着,恐惧还在心头萦绕。

沈惜枝不高兴地撇了撇嘴,“唉,害我丢了这么大的脸!不过误会解开了就好。”

“我是青州州牧,青州最大的官,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呀?”

沈惜枝瞪大了眼睛,她家不过普通商户,州牧是什么官,她不清楚,但最大两个字听明白了。

她瞬间对眼前这个文质彬彬的男子充满了仰慕之情。

他好善良,即便被误会了,还能这么温柔。

她以前从未遇见过这样的男子。

她微低着头羞红了脸道:“我叫沈惜枝。”

“好,沈惜枝,我记住了。”

裴牧野说完便离开了,沈惜枝痴痴看着他的背影,山父仍然心有余悸。

山龙带着妹妹们从远处走来,他们看到父亲跪在地上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爹,怎么了?”山龙看到山父满头大汗,有些担忧。

“没什么,就是一场误会。”沈惜枝说道。

山龙仍然担忧,但见父亲也摇了摇头,便没再问了。

他们以为这事应该就这么过去了。

可是突然有一天,山父又以勾结山匪的罪名被关进大牢。

山父据理力争,说他只是普通商人怎么可能山匪勾结,可无论他摆出怎样的证据,迎接他的只有更毒的打。

最后山龙变卖家当,凑了三千两,才使得山父中午逃过一死。

这也令山家几辈子的积累毁于一旦,一个家族分崩离析。

而在州牧府,裴牧野听着下人的汇报,清俊的脸上露出了淡然的笑。

这笑容仿佛冰雪初融温暖人心,衬得裴牧野的眉目愈加柔和,真真是浊世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