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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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这般,胖丫头叫她爹哄好了。

只是无辜的潇青鱼,在禁卫营将小殿下还记得自己一事,传得人尽皆知,最后被周意然罚去将膳房的水缸挑满。

这眼瞅着任务还未完成呢,反手就被他神武的陛下给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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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易被捕,孩童失窃案就意味着告破,不过是为着一己私欲,导致千家万户余生多舛。

你说为何官官匪匪会狼狈为奸,不过是因为内心阴暗的人,一丘之貉罢了。

早年在淮川地界,第一例孩童倒卖出现时,规模不大,尚还稚嫩,凶手也已缉拿归案。

可偏偏遇上了朱易这样一个一道之长,在这些阴私上,他倒是头脑活泛的,从中看出了商机,暗地里帮贼人假死出逃,并与之达成了合作。

这么些年来,两方勾结着,一个私下行凶,一个明面上掩饰,渐渐地,竟是形成了个不容小觑的交易链。

此次之所以会进京,算起来,还同那皇陵之中的傅应晖有些关系。

朱易在养兵期间,同傅应晖交往甚密,却又互相提防。

傅应晖先一步趁着秋猎之际,对着京中下了手,联合那么多帮手,想来该是死罪,谁知最后却只落得个守皇陵的下场。

这要说是因为傅应绝念着手足亲情,那朱易是第一个不信的。

任何人都能念手足,唯独那亲手弑兄的陛下不行。

做了坏事的人,最忌瞎琢磨,不然什么风吹草动都能往自己身上联想,这不,朱易“灵机一动”,就猜到是傅应晖该是把他给供了出来,将功折罪。

这样一来,他倒先自己将自己吓着了,又出于对傅应绝的恐惧,着急忙慌地同儿子商量一番。

最后父子俩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想着与其这样提心吊胆,不如先发制人——反了!

这造反呢,又有些讲究。

要时机恰当,要名正言顺,于是朱易又想到了手底下那一群日渐嚣张的人贩子们。

这些人经过这么许多年,早就个个滑得如同泥鳅,朱易有时还控制不住,何不如趁着这次,将他们全都送去当了车前马。

就送到傅应绝眼皮子底下去。

恰好傅应晖这几年苦心经营,竟是叫人在京中挖了条直通城内外的地道,没想到最后傅应晖没用到,倒好便宜了他朱易。

届时,人贩子在京中闹得人心惶惶,那他就大肆宣扬傅应绝有碍天意,特降神罚,这是上苍要叫整个大启无后继之青少,破解之法,唯有推翻。

若是一朝不幸,那些人被捉了,反正是把双头的匕首,不受他控制,弃了就弃了,便是最后将他供了出来,也是为时已晚。

他朱易早就趁乱挥旗起义了,谁傻站着叫别人抓啊。

可人算始终不如天算。

他没想到在淮川一地无往不利的人贩子,在京中还未得手几个,就不长眼地敢打上天家女跟相爷孙子的主意。

两座大山,联起手来,明里暗里给京兆尹一些方便,不过短短几日,就查到了他那处!

叫他更没想到的是,最后竟是叫自己人背刺,才害得他被捉。

而幕后之人,除了他儿子,不做他想。

朱易之子,朱妄语,除了他,再没有谁人有那么大的权力,能命令得动他的私兵。

说到最后,不过是野心的互博,最没人性的暂且做了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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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一事,除夕在即,江南与金丘的学子,总算是踏着初雪进了皇城。

刚一落脚,宫内就送来帖子,特为诸远道而来的学子办了小宴,这一来嘛是为接风洗尘,二来是为嘉奖。

这一行人,误打误撞地抓着了半路潜逃的朱易,当事两个孩子早随着孟良进了京,剩下的行囊重,在今日才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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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

殿内烧银丝炭,将四处都烘得暖呼呼的,傅锦梨外衫都脱掉了,小脸红扑扑,一小个儿抱着她弟弟四处跑。

趁着人不注意,竟是自己悄悄推开了殿门。

凉风从门缝里一拂,将小丫头脸上的热意降下去,她拖着弟弟就往外探着脑袋,眼睛一晃,只觑见外头白花花一片,还未看清是什么呢。

小丫头就叫人一把捞起,殿门也在她眼前合上。

脑袋还懵着呢,耳畔就传来老父亲的训斥声。

“做什么,谁叫你往外头去的。”

小孩儿穿着薄衫,就这么一只拎在帝王手上,怀里还抱着呆头呆脑的大嘴龙。

“爹爹~”

小孩儿挣了挣,指着外头道,“小梨子看见,白白了,外头白头发啦,年纪大了院子年纪大!”

傅应绝不理她,径直给拎回位置上放好。

她里边的小衫是明黄色,上头飞着几条小龙,下边的小裙子薄纱层层。

一下栽到椅子上的小孩儿,脚往后一翘,险些翻过头去,而后灵活地一扭小胖腰,趴在她弟弟身上。

傅应绝伸手搀了下,帮着她坐好,道,“白什么头发,想换院子了?”

也不是不行,历来紫宸殿都是帝王寝居,一应陈设倒是无一不精美,就是太过一成不变了。

“不是~”小孩儿晃着脑袋,“白白的爹爹,在地上没见过呀,小梨子出去~”

今日下朝在路上走着倒是飘了雪,也该是时候了,毕竟过几日就要除夕了。

只是自傅应绝回来后,小胖丫头一直都叫他拘着不许出去,她也是自己一个人玩儿得热火朝天地。

一会儿扯着她弟弟躲猫猫,一会儿又过来他怀里坐着咿咿呀呀地说些无厘头的话。

只是一个没看着,这待不住的竟然穿着这么点儿就要开溜,还知道要避开老父亲跟苏展。

“是下雪了。”

“下雪?”下雪她没见过,只在书上听过,夫子爱教些雪啊,梅啊的诗。

傅应绝扯过她袄子给她穿上,颔首,“嗯,方才想着宴会的时候再带你去看看。”

“就在与梅园,这还是你生下来第一次见。”

其实不光看,傅应绝还请了宫廷画师,也是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小丫头溜达到小半岁了,除了造册用的,还不曾有过一幅小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