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将自己看起来单薄了些的身子展露在众人眼前。
僵硬地咳嗽两声,他垂下眼来,隐隐不耐,可想到什么,又强按耐下来。
那一副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的模样,竟是有些生无可恋。
可众人只当他身子受损,又忧思过度。
唯有傅应绝,轻咳一声,率先转过了头,嘴角压都压不住。
待人一走,周意然“虚弱”地被搀扶回了帐子。
“退下。”
他声音“有气无力。”
“是。”
毡子随着声音的消失一起落下,那装得辛苦的人,终于挺直了腰。
修长的指节搭在大氅上,随意扯下落在一旁。
长腿有力,往前迈去,走得四平八稳,一改方才的虚浮。
扯了挂在一旁的便服穿上,他俊秀的下颌绷紧,口中咬着弯弧的匕首。
一边束发,一边朝外头走去。
在月色下,只能看见一个身高腿长,板正的黑影,猎豹一般迅捷的身子,起起伏伏间,留下微荡的马尾。
***
上京城中,亥时三刻城门闭锁。
这时夜深人静,街上少有人走动,守卫要松懈几分。
“待下了了值,可要喝一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