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他周意然醒得是时候,不然,胜算还得再压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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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主上,当真天助我也!”
去前头接应探子的副将连滚带爬地跑来,满脸喜气。
“那周意然已经是伤得下不了床,远远瞧着,虚弱得手都抬不起!”
“此战,只得赵漠一个,就算再加上大启皇帝,也不过多残喘两息罢了!”
赵漠有威名,却是对于北处的蛮子而言。
傅应晖封地靠西,于他们来说,除了手段狠厉的傅应绝。
最具威胁的,是当初叱咤浪涌的少年将军,周意然。
如今两个人,残了一个,这不是胜券在握吗?
傅应晖脸上有癫狂之意,张了嘴,却只是在嗓子里发出阴暗的“赫赫”声。
像暗河里爬行的水鬼。
副将看着那黑红的嘴里,空荡荡,黑洞洞地,骇得低下了头。
另一头,
周意然躺着,他实在不是能装模作样的人。
只得闭着眼,闷不吭声在外头任人瞧。
众人只当他是重伤难愈,却放心不下,拖着病体也要来亲自看看。
感动极了,暗暗发誓,此战,便是身死,也要决胜!
周意然血气被他自己封住,显得面色十分苍白。
他站在那里,叫人搀扶着,白色里衣,黑色大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