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起来,那汀回自己房间洗漱了,姜亢宗披着外套刚下床,就看到了时默的电话。
犹豫了两秒后,她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她的声音刚传出,电话那头就有一个沙哑的嗓音传来。
“为什么?为什么那汀都可以,而我不行?姜亢宗,能不能对我公平一点儿?”男人嗓音很是疲倦,姜亢宗听到了玻璃瓶撞击的声音。
她突然察觉:“时默,你喝醉了?”
“我没醉!是,我是一夜没睡,我是喝酒了!姜亢宗我真的没办法了,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回头看看我?”时默的声音痛苦而绝望,充满了苦涩,“知道吗?我看见你和那汀出游的照片,我真的想死了算了!”
话语中的冲动情绪不似演戏作假,姜亢宗很是震惊:“你大清早给我打电话就是说这些?什么死不死的!你有病吧!”
她语气很是愤怒,倒不是被时默透露的她和那汀曝光事件震惊,而是时默给她的感觉很不对。
分手这些年,两人都各自安好捱过来了。
错了的事情就是错了,姜亢宗不信时默没了她就不行。
“哈,你就当我开玩笑吧。”时默笑了一下,语气好像又恢复了正常,“我的确好像喝醉了,你现在是不是要上班,那我不打扰你了,挂了。”
莫名其妙的电话,莫名其妙的时默。
姜亢宗并没有将时默的事情放在心上,她放下手机就去洗漱了。
另一边,时默的经纪人党谊给时默打了好几个电话,却没有人接。
他跑去时默工作室,又去了时默家里,但都没有人。
拉紧窗帘的密闭别墅里,时默就躺在地板上,平板还亮着,界面正是有关那汀姜亢宗的八卦新闻和评论。
一地乱七八糟的易拉罐啤酒瓶,还有各种红酒洋酒玻璃瓶。
醉了,时默想,他应该是醉了。
可是为什么他的脑子里是如此的清醒,既睡不着,也爬不起来,仿佛身体里的所有力气被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