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尽管,我们尽管对结果,有着某种执念。然而有些事情,它们的结果,未必就能如自己所愿吧?如此一来,现实与想象的落差,就会让人受不了。甚至,我们会这样想,早知道是这样,倒不如慢一点。是啊,那些不如人所愿的结果,只要还没成为现实,我们就还可以再空想一下,再设想一番,再作一下白日梦。人的心思,就是这样的波谲云诡,难以揣度。说到底,人,都是有想法的,只喜欢想着那些对自己有益之处。于是,那种判断力,也就习惯于偏向自己。
撇开诸葛丞相的事情不说,到现在为止,对于宁王子,我不是还抱着不少希冀和幻想吗?是啊,现如今,我们都还是在路上,我们都正在同路同行,还没必要强分你我。还没到选边站队的时候,大家都可以装着糊涂一点,给各自一点面子。如此说来,对于找没找得到玉带溪,我甚至都不很在意。这样的一条路,就那样慢慢地走着,不是很有意思吗?
仔细想来,确实是这样的。
最初,我们就约好了,要渡江北上。因为,司马宁要去寻找一下先祖司马攸的遗迹。在那种时候,我也时常这样想,那些遗迹,找没找得到,又有多大关系呢?反正,我是跟宁王子在一起的。
在洛水边上,由于一无所获,宁王子的心里,有点郁郁不平。这样一来,曹植的《洛神赋》,就引起了他的共鸣。而我呢,倒是处之淡然。怎么说呢?找不到,那就罢了。我真正所想的,是到玉带溪走一趟。因为,玉带溪之行,才是我此前真正所想的。
在没到玉带溪之前,我的心思,还是像小草一般,那种像要破土而出的感觉,至少依然给人以希望。
然后,我们一行三人,就来到了定军山。
一开始,确实也没什么收获。不过,在那种时候,我开始这样想,这位宁王子,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呢?如果他只是忠于晋室,站在了刘大将军的对立面,又该如何呢?
那种时候,我还在宽慰着自己:所谓人各有志,他要效忠于大晋,那也是他各人的事情。反正,刘大将军这一边,多他一人不多,少他一人不少。到了紧要关头,他只要假装不知晓,不让刘大将军难堪,那也就差不多了吧?如此说来,我倒是一直为他开脱责任了。
随着刘公子、昭婉姐姐的出现,我就发现,那摊牌的一天,只怕迟早就要到来!也就是说,刘公子一行,只要还抱着兴复汉室之志,还能容得下这位宁王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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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宁王子的尴尬之处就在于,除他之外的另外五个人,对于大晋,似乎已经没有多少向心力了?因此,对于晋室宗亲,他们也不再多高看一眼。本来,不“高看”,那也没什么。只是,随着事情的发展,这位宁王子,倒是极有可能,成为众矢之的!
当然,事情还没到撕破脸的程度,彼此之间,都还可以客气一下,虚以委蛇一番。或者,说得更直接一点,刘公子和昭婉姐姐,都要考虑一下我的感受,给我一点面子。
就这样,这种局面,就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别人的心思,我还是能够揣度一二的。
人家没说破,我也就乐了个假装不知晓。
不过,我也很清楚,因为,我们此次出行,是为了寻找那玉带溪。也就是说,在没找到玉带溪之前,表面上的平静,谁都不会轻易撕破。如此一来,这一路上,对于这种平静,我倒是格外珍惜的了。
只是,再长的路,也会有着尽头处。
到了这一刻,也算是找到玉带溪了吧?
那么,接下来,又会怎样呢?
是啊,不管有没有收获,接下来,都要考虑一下下一步的行程了吧?于是,前面的那一条路,也将至关重要。这位宁王子,如果能够幡然醒悟,一切都好商量。最怕的就是,他就是习惯于站在我们的对立面!
说来说去,还是那一句,当初我所遇见的,为何偏偏就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