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王坐在轮椅上,看着白沄婳上了马车,马车缓缓驶远,他才收回了目光。
“本王病发的事,可有告诉父皇与皇祖母?”
叶尘摇头:“没得主子吩咐,属下不敢私自做主禀报圣上与太后娘娘。”
“不用禀报,吩咐下去,此事捂紧了,违者重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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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
“让柳埠来一趟。”
“主子,您的身体……”
“还死不掉,但这件案子不处理会死很多人。”
马车缓缓行驶着,白沄婳特别留意了一下路上行人的谈话。
果然,随处都可以听到人们在谈论云来酒楼的少女淫虐案。
想起前一辈子自己所知道的事情,白沄婳眸光阴冷狠厉。
她前生被宫离彦打断双腿之时,正好有人来给宫离彦禀报,他们已视她为死人,半点都不避着她。
那时她痛苦得几乎要死去,听得并不详细,只是依稀记得了一些,所以,剩下的就要靠璃王和柳埠去查了。
若非那些人异常谨慎,并不是日日都开门做这种生意,她也不用拖到今日,让那些少女多受了一些时日的伤害。
她将这件前生不被人所知的案件揭露到了世人眼前,一是为了那些受到伤害的人,二是为拉那些施害者下马。
接下来的日子,她都时刻关注着这件事的进展。
事情的发展和前生截然不同,因为发现者的身份尊贵,犯案的又是一朝官员,这一桩淫虐案一爆出来就轰动了整个金陵城,全城哗然,人人茶余饭后谈论的都是这件事,畜生这两个字被骂得震天响。
有少女失踪的人家,便带着全家老少日日堵在京兆府门口,哭喊着请求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不能让受害者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不能让施害者逍遥法外。
柳埠是一个头两个大,一次没留意从正门出去,被受害者家属拉着哭得头昏脑涨,衣袍差点被拉扯成了破布条,自此之后,他进出都走后门。
再加上皇帝勒令限期破案,柳埠愁得头都快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