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官话利索点的道:“王——三。”
礼账先生用袖子擦了擦汗,干巴巴道:“王三啊。”
那人点头道:“对对对,王三。”
礼账先生眼睛直抽,他数了钱,“五十个文。”
那人也看不懂,但还是伸着脖子瞅了瞅,至于哪个是名字哪个是账都分不出来。
赵老大等了一会儿,才轮到他,“赵兴祖,五百文。”
铜钱太多了,不好数,他直接拿的碎银子,礼账先生称了称,随即重复了一遍,“赵兴祖,五百文。”
人群哗然,左右扭头窃窃私语,“郑家哪家亲戚,这么大人情。”
“不认得。”郑越堂婶仔细辩了辩,“估摸着是娘家人。”
“你写多少人情?”
“我家没啥钱,随我大嫂,一百文。”
人群有人惊呼,“一百文,我的天爷,你做这么多干啥子?她们那是本家亲戚,一百文都少了。”
郑越堂婶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赵老大等礼账先生落笔,人没走,又递了银钱,“赵得名,五百文。”
“赵立言,五百文。”
“赵立行,五百文。”
这名字一听就像亲兄弟。
守在礼账先生旁边的郑家人仔细打量着赵老大,半晌恍然,亲热道:“赵兄弟啊!多年没见,越发富贵了,一时没瞧出来。诶,怎么没跟大和兄弟一块过来?”
赵老大都准备要走了,突然被人叫住,不得不回两句,“进城晚,大和已经过来了。”
那人指着堂屋,“是来的早,正在屋里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