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人已经躺床上去了。
赵盼儿对着他虚踹几脚,方才解了气。
次日下午继续商议,在赵盼儿的强烈拒绝下,郑云把自己年轻时认的一些“好兄弟”全划去了。
如此删删减减一番,只定了三十三桌。
剩下的就是找厨子定菜品。
家里人一块商量,又是一个早上。
赵盼儿拿着纸张去跟人定菜,佐料、菜蔬、鸡鸭鱼肉等每样都得先定好。
她嘴巴厉害,说干了口水省了一两银子下来。冬日鲜蔬少,也就萝卜、豆芽、芹菜、芋头、冬笋等。
价钱还都不便宜,像冬笋十文钱一斤,赵盼儿没舍得买,找到赵大郎几个,从村里买,价钱要便宜很多。
鸡蛋和鸡鸭也是如此,村里有的东西,送到城里来,就要贵不少,但不如就近方便。
虽要昏世才开始吃酒,但郑家一大早就忙活起来,杀鸡宰鸭,杀鱼切肉。
郑锦带着弟弟到处贴喜字和红花,还挂了不少灯笼,连喜联都糊了五六对。
在城里办酒席不方便,地方小,客一多就摆不下,赵盼儿提着东西上门,借了两个邻居的院子。
申时初,院里就陆陆续续的来客。
礼账先生坐在一旁,城里人还好,基本都会讲官话,但村里人都说的地方话。
“王三……”
礼账先生抬头,重复道:“王伞?”
“是王三,一二三的三。”
“王散,你儿散的散?”
“不是,不是,是三啊!”
礼账先生满脸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