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久追不上,心里的委屈和恐惧在鼻尖蔓延,脸上的泪珠子一个劲往地上砸。
“我怎么这么命苦,嫁了一个这样的男人……”
娘家图聘礼把她嫁给孙大郎,害了她一辈子。
男人没本事,还不准自己盘算。
亲戚路上,谁家有钱谁家没钱,在众人心里都有谱的很。
妇人早在几年前就叫自家男人买点酒水点心,孝顺一下长辈,也跟赵家人多亲近一下,问问有没有挣钱的活计。
孙大郎为她这一句话,骂骂咧咧好几年,说她没脸没皮,总想着巴结人,丢了他们家的面子。
妇人觉得委屈的很,都是自家亲戚,就上门问一句的事,饭都吃不饱了,问了这句话还能要了命不成。
他要是有本事也就算了,偏偏只是个窝里横,外人欺负到头上了,屁都不敢放半个,在家欺负婆娘孩子倒是威风。
身上的雪越来越多,妇人的心也越来越冷,她一个人沉默的走完那段路,站在家门口,偏生不敢推门进去。
低矮的黄泥屋,熬不出头的日子。
她抓紧了身上的银钱,一个人走的那一路,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但凡是个男人,早过上好日子了,才不会为了这二两银子上门求人,里外落不到好。
说不可怜,也算不上,说可怜,更算不上。 重生从拒绝青梅开始
村里哪个女人不挨打,谁过的都是这样的日子,可怜自己还来不及呢,哪里有空操心别人。
脚冻的没有知觉,房门紧闭的屋子,一个三岁女童打开门,就像是有感应一般,扶着墙走到院子里,对着妇人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