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六尺男儿没一点气性,李木这时只想把自己藏起来,去哪都好,免得像现在一样在火上煎熬。
赵老三盯着他看,眼底满是厌恶和嘲弄,李家两个儿子,大的虚伪无能,既要好处,还想要名声。
如今人都没了,李木觉得自己是孝子,是个好人,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所以哭的伤痛欲绝,但一旦侵害到他的利益,他又长着耳装聋子。
圆脸妇人犹豫再三,终是在赵大姑耐心告罄之前出声,“婆婆买药花了四两,做衣裳花了一两多。”
李木震惊的看向她,整个人都在发抖,他觉得自己的面皮被人活扒了下来,痛彻心扉,“家里的钱不都是你和你大嫂管吗?”
圆脸妇人承认,“是啊,大嫂管着呢,他说连宗是长孙,得吃好喝好……”
李木媳妇恐慌起来,她自己的老底被人掀翻,便要去捅对方的底,“你也没少要钱,装什么好人。”
圆脸妇人反唇相讥,“要不是大嫂把家里的钱往自己口袋装,我能拿婆婆的钱用。”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里面是大大小小的碎银,一看就早有准备,“这些年,大舅和小舅家都给了不少钱,我这里是六两银子,想着到时家里要用钱的时候就拿出来。”
李木夫妻俩看着她,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椎骨升起,原本两房都有错,如今她这一番话把自己摘的干净。
众人虽然不信这一套说辞,但至少面上过的去。
李家大伯失望的看向李木,“如今老二媳妇把钱都拿出来了,你还要当个畜生?!”
他往桌上一拍,茶杯被震落,茶水顺着桌子淌到地上,“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