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姑这个人吧,其实心里什么都清楚,她贪财刻薄自私,但要换成身边人这样做就是不行,“没教养的东西,有没有规矩,长辈说话三番四次插嘴,你爹娘白生了你。”
当时屋子里所有人的脸色都很精彩,李家人是觉得丢脸,赵家是觉得好笑,尤其是赵老四,他在人群咬着手背全身颤抖,多新鲜啊,大姑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李木媳妇这下子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我嫁到李家,那就是李家的人,我们家的事,还轮不到大姨来做主吧。这上门又是哭又是要钱,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欠你的呢。”
有些人脑子生来就蠢,在大嫂说出这句话后,圆脸妇人就知道她没有好日子过了,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外面那么多亲朋好友看着呢,要是闹出了事,丢的是他们李家的人,何况有李大伯李二伯在。
赵大姑虽然话说的难听,但事可是占理的,婆婆娘家那边给的钱大部分还是她们花用了,说好听点是贴补家用,说的不好听点就是不孝,昧下婆婆的治病钱。
果然不出她所料,李家大伯立即出声,“李木,你这媳妇怎么跟长辈说话呢?今天是你娘的白事,你大姨也只是让你把你娘后事办的风光。你媳妇撒什么泼,家里的事还轮不上她一个婆娘做主。”
李木讷讷的不知道说什么,赵大姑不罢休,对于她来说,妹子是亲妹子,但几个侄子是别家的人。
“你们李家做事这样没脸。”赵大姑骂了一句,随即看向赵老头,“小弟,你们家老大几个,一年拿多少钱孝敬小妹。”
赵老头和吴氏的眉头拧了起来,但很快,赵老头就道:“去年李木来我家借二两,过年他们兄弟四个一人拿了五百文。”
足足四两银子,都比的上村里人一年的收成了。
李家人齐齐沉默下来,他们真的不知道赵小姑娘家来了这么多钱。
赵大姑底气更足,“我妹子病了八年,总共花了多少两银子?”
不知情的人不敢说,知情的人也不敢说。
她一拍桌子,看向李木问道:“李木,哑巴了?你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