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父也不耍威风了,在一旁理所当然的开口,“老三,你先拿钱把你小舅子从牢里捞出来。”
这脸确实很大。
“没借钱。”
赵母的泪水挂在眼睛下,要掉不掉。
赵老三语气恶劣的开口,“凭自己本事花出去的浮白银,被抓了个正着。”
赵母那颗悬着的心还是死了,她捂着心口,整个人垂直往地上倒。
南元朝的律法对私造假币格外严苛,若流通较广,是夷三族的大罪。若不是,便是全家砍头、流放,视情况而定。
知情不报着者杖五十,知错犯错者,杖五十,流放棉城。
大家伙就算是没念过书,也能从旁人嘴里听上一两句,都说沾这事,就是砍头的罪。
张父的嘴唇哆哆嗦嗦,“虎子知道啥假钱,他要不是去给你帮忙能去县里吗?照咱们两家的关系,你如今想脱手不管,门都没有。”
“原来县里那小畜生是随了你这个老畜生。你猜猜我为什么知道这事?当然因为你那个好儿子一口咬死了我,喂不饱的白眼狼,想把我拖进去,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赵老三冷哼一声,“我要不是命大,这会子还掉进去了,可惜你家儿子是个蠢东西,光长着毒牙连咬人都不会,非说钱是从我手上流出去的。”
他闷声笑了两下,“恰好前几天我在家没去县里,他又转口风咬着我弟弟不放,可惜是软蛋,被打几棍就老实了。”
赵老三狠厉出声,“你二老放心,这事一定多多运作,争取让我小舅子死个痛快。”
赵母就跟一条疯狗对着他又抓又挠,“你敢,你个畜生,你不要脸的狗东西,你对自己的亲人下这样的死手。他要不是为了帮你,怎么会去做牢子,你们一家子的短命鬼,要砍头也是先砍你们。”
如今都撕破脸皮,赵老三自然不会惯着她,他伸脚往赵母膝盖上一踢,开始露出獠牙,“别在我跟前闹,否则我倾家荡产也要把您二老送进去,到时在地下儿子孙子一起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