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到这一点,蓉宝就有话说了,“外面路滑,要是摔倒了娘会心疼,不该让娘心疼。”
声音不小,屋内摆饭的杨氏肯定能听到。
“知道错了啊?”赵老四声音拉的老长,见杨氏不出声,帮着两人说话,“月娘,已经知道错了,就让她们起来吧。”
他嘴里话没停,但一只手往上抬,示意两人起身,“月娘,我让她们起来了。”
跪了约有一个半时辰,腿脚发软没力气,两人摊开腿坐在木板上缓气。
“玩,明天接着去玩,你娘说了,这次罚跪,下回就是挨打。”赵老四蹲下身子,面对面的吓唬两人,“你们也见过六郎挨打,在屋里哭的可惨了,啧啧啧,那身上没一块好肉,哭的鼻涕眼泪一起流,丑的很。”
蓉宝嘉宝回忆那个画面,齐齐倒吸口凉气。
那竹枝看着细小,打的疼的很,就连钱先生的戒尺都从木头换成竹条,轻轻打一下,手得肿个半天。
蓉宝有气无力的摆手,“不去了。”
“真不去了?”赵老四起身,故作可惜道:“哎,看不到蓉宝挨打咯。”
“我才不会挨打呢,爹挨打。”蓉宝鄙夷出声,“爹这么大个人还调皮挨打,羞羞。”
“嘿,你还……”
“四哥?”
赵老四的话还没讲完就被嘉宝打断,他顺着两人的视线转身,果然瞧见浑身湿透的赵四郎,“下雨了咋不知道借把伞?”
赵四郎苍白着脸,难看的笑了两下,“一时忘记了。”
他加快步子走到家门口,只站一会,地上便有一大滩水迹。
“四郎干嘛去了,下大雨也不知躲着点。”晴姐不知道张氏来过,她赶紧去灶房里烧水,声音隔墙传来,“快去把衣裳换了,别冻着了。”
赵四郎笑的比哭还难看,“爹。”
赵老大两道粗眉挤到一起,沉声道:“洗完澡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