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语气掺了无奈,念时悦也不知道他在无奈个什么劲儿。
下一刻,他指尖捏住了她的工作牌。
念时悦像被扼住喉咙一般,刹那间整个人冻住了。
他自若地摁了下自动笔的笔尾,把牌子上面的名字划掉,语调利落地问,“哪个nian哪个shi哪个yue?”
念时悦总算明白他的意思,原来是要把她名字写上去,类似官方认证?
她迅速放松身体,迟了几秒回答:“想念的念,时间的时,悦耳的悦。”
由于工作牌一端绕着她的脖子,完全限制住行动。念时悦不得不和他保持十公分的距离,以至于他细微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她尾音刚落,便见他鸦羽般的睫毛掀了掀,很快的看了她一眼。
什么意思?觉得名字很难听还是认为她在乱编?
要不是她有求于人,非要他说道说道这不明不白的一眼的中心思想。
结果下一秒听到他点评道:“是挺悦耳。”
“……”
低磁好听的嗓音淌出几分真诚,倒是她误会了,念时悦暗自忏悔了两秒钟。
隔着十公分的距离,两端相连。
对方微低着脑袋在自己面前写字,闻着他袖口淡淡的雪松香,她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身上。
他比许越林要高些,她头顶还没到他下巴,平视的视野里是他的脖颈,肤色偏白,凸尖的喉结透着分明的性感。
她观赏性地看了两眼,转而盯着他流畅的起笔、落笔。
忽然,口袋里的电话响了。
一听到铃声,她飞快拿出手机,备注都来不及看立马摁了静音键。
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
与此同时,梁斯泽写完最后一笔。
他手指松开,胸牌随之轻落回她胸前。
男人瞥了眼她手机屏幕上的备注,脸上没了半点笑意,天生那股居高临下的疏离感自然而然占上风,使得无波无澜的语气莫名听出份严肃冷然。
他道:“念记者,手机请调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