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时悦站定在他面前,把牌子举高怼到他眼前:“现在信了吗?”
他眼眸稍敛,明显出乎意料:“林姿?”
念时悦讪讪的收回手,虽然工牌上没照片,相当于没证据。但她无法理直气壮说这就是她,底气瞬间弱了两分。
她咽了咽:“是我同事,我是替她来的。”
梁斯泽挑眉,口气夸赞:“还是诚信经营。”
“……”
相对无言几秒。
他始终抱臂靠在门边,姿态散漫,却有几分压迫感,目光扫过她左眼角的泪痣,问说:“你叫什么名字?”
平时要有男人问这种话,尤其是他这种浪荡公子哥,她都懒得搭理。
可现在身处人家的地盘,她又不占理,若要把她赶出去也是说得过去。于是老老实实地说出自己的名字:“念时悦。”
听言他有一阵没说话,似乎在品析这个名字。
“有笔吗?”他忽地问。
“啊、有。”
念时悦有随身携带笔记本和笔的习惯。她不爱背包,只要口袋够大,出门要用的东西都是随手揣兜里。
她旋即把手伸进外衣的口袋去翻,掏了有一会儿才把笔拿出来。
他说:“哆啦A梦呢。”
念时悦一时之间理解不到什么含义,呆呆地看着他,用表情打了个问号。
梁斯泽嘴角压住笑说:“笔。”
她迟钝一刻,把笔递过去。
见他两根长指跟夹烟似的衔住笔,昨晚色情的画面一闪而过,她不由地露出几丝警惕。
梁斯泽看在眼里,默然转了转笔,下巴冲她胸前的工作牌一点,“牌儿。”
念时悦微怔,指了指工作牌确认,“这个?”
他嗯了一声。
台上主持人的声音掩盖住了他没动唇的发音,念时悦以为他不耐烦都懒得搭理她,怕被赶出去,她迅速把牌子举高到他面前。
梁斯泽有一瞬的停滞,而后挑了挑唇:“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