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于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然后对着宣传科长说道:
“大白天的跟我说什么梦话呢?有好苗子我自己不会留着,干嘛要漏给你,你看我是缺心眼儿的人吗?这次叶晨挽回了宁阳市局的颜面,我提拔他还提拔不过来呢,还调到你们宣传科?你在想屁吃!”
对于叶晨和汪新的处理结果很快被批了下来,胡队把他们二人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然后把一张调令摆在了汪新面前,开口说道:
“上面关于这件事儿的处理结果下来了。虽然你没有打人,但是在处理案子的时候,性格太毛燥,缺乏锻炼,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所以组织上经过慎重考虑,打算把你给派到红阳站去锻炼锻炼,你有意见吗?”
不用脱警服,汪新高兴还来不及呢,自然是没意见。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心的看了眼身旁的叶晨,然后对着胡队问道:
“胡队,那我师哥呢?组织上打算怎么处理他?”
胡队笑了笑,看了眼叶晨,然后对着汪新说道:
“叶晨在这次的事件里,表现的非常出色,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挽回了市局的荣誉。本来市局在调查了他的工作情况后,打算把他给调到刑侦大队去,结果被他给推了,他还是留在咱们这儿,继续陪你师父在火道线上执勤。马魁总共就俩徒弟,总不能走的一个都不剩。”
得知叶晨没受到自己的影响,汪新总算是松了口气,他对着胡队说道:
“我对这次调动没意见,坚决服从组织的安排,多谢领导关心!”
“行,那抓紧回去收拾收拾,准备出发!”
“是!”
从所里出来,汪新对着叶晨一个拥抱,轻叹了口气,然后说道:
“以前跟在马叔身边,总想着能离他远点儿。现在好了,把我直接给发配到红阳去了,直接就出山海关了,下次咱们师兄弟俩啥时候见面,那还说不准呢。说实话,我这心里既有点慌,又有些舍不得。”
叶晨拍了拍汪新的肩膀,然后对着他说道:
“别说丧气话,派你到那边,一是去避避风头,二呢,也是让你去锻炼锻炼。你总是跟我和师父跑宁哈线,就好像是躲在老母鸡怀抱里的小鸡,总要自己一个人去面对外面的风雨,这种事情宜早不宜晚。迟早有一天你还是要回来的,到时候咱们俩继续搭伙。”
汪新回到家里,把这件事情跟老爸一学,然后对他抱怨道:
“爸,你这帮我找人,咋都不跟我说一声呢?这个红阳站是个小站,我去是不是有点屈才了?”
红阳站的是胶济铁路的百年老站,也叫坊子站。坊子站始建于一九零零年,是往返济南与青岛的必经之路,也是当时胶济铁路最繁忙的车站之一。
汪永革一边帮着汪新收拾着行李,一边对他说道:
“你能保住这身衣服不被扒,就已经很不错了。知道你师父为了帮你找人作证,费了多大的劲吗?我听老胡跟我说,他一个多礼拜多没休息好,四处去给你找证人,就连往返的车票钱,都是他自个儿报销的。”
汪新此时有些羞愧,出事以后,他一直都对马魁颇多抱怨,认为他作为当师父的,不帮着自己的徒弟出头。没想到除了自己无所事事,不论是当师父的马魁,还是当师哥的叶晨,都为了这件事情殚精竭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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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跟叶晨回家的时候,正好看到当初的那名东大的老师,因诽谤罪被批捕,让同事用挎兜摩托,给押送到派出所羁押去了,他心中的那些恶气总算是出了。可是眼瞅着离家,此时他更多的是不舍。
汪新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走进了自己的卧室,对着老爸说道:
“我这不是寻思着,这次出门离家就远了,咱俩不能常见了。”
汪永革哼哼了一声,然后头不抬眼不睁的说道:
“不见更好,省的我成天看到你心烦。”
汪新嘿嘿笑了笑,然后对着老爸说道:
“真要是一直见不着,你就该想我了。”
儿行千里母担忧,就算是汪新从小没有母亲的陪伴,可是汪永革这个当父亲的,要说不操心那也是胡扯。从小伴着汪新长大,他最清楚儿子的脾气秉性,只见对着汪新叮嘱道:
“汪新我跟你讲啊,到了那边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别冲动,凡事都要先过过脑子。就算你没学了你师父的三成本事,可你成天跟在你师哥屁股后头,没看到他是怎么工作的吗?”
“我知道了!”汪新挠了挠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