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院子里的孩子踢的毽子砸在了姚玉玲的身上,她无奈的从墙后边钻了出来,陆婶儿看到这一幕,赶忙挤眉弄眼的对着吴婶儿说道:
“我觉得小汪和小叶肯定没事儿!”
吴婶儿下巴都要惊掉了,看着陆婶儿问道:
“你刚才不还说有事儿呢吗?怎么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又改口了?”
陆婶儿一个劲儿的朝着吴婶儿挤眼睛,然后说道:
“你听差了,我说的是没事儿!”
吴婶儿正忙着洗衣服,没看出了眉眼高低,继续说道:
“你们家老陆都说有事儿,那肯定是有事儿,要知道他可是列车长啊!”
姚玉玲没再继续听陆婶儿和吴婶儿开始往回找补。刚才她们二人的话,就好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最终让她下定了决心,她甚至都没回家,直接进了汪家的院子,敲响了他家的房门。
汪新打开门后,看到是姚玉玲,对她说道:
“来了,进屋坐吧。”
姚玉玲摆了摆手,然后看着汪新说道:
“那啥,我就不进去了,我就是过来问问,那件事儿处理的咋样了?”
汪新不是傻子,当初姚玉玲三不五时的就往自个家钻,经常帮着家里收拾卫生,或是帮着洗衣裳啥的,如今过来却是连门都不愿意进,这就很说明问题了,很明显,她这是在避嫌。
叶晨的话在他脑海中回响,两人现在遇到坎儿了,有雪中送炭的,自然也有落井下石的。汪新不确认姚玉玲是啥态度,所以他故意说道:
“没啥,顶多就不让干了呗。”
姚玉玲的心里一沉,她看着汪新然后轻声问道:
“咋?领导跟你说了啊?”
汪新自嘲的笑了笑,然后故作不在意的说道:
“那倒是没有,不过这次的事儿实在是太憋屈了。咱这有手有脚的,干啥也不至于受这窝囊气,大不了就换份工作呗。”
姚玉玲收起了平时热情洋溢的笑容,神情变得有些耐人寻味,轻声说道:
“行,不干就不干了吧,我先回去了。”
汪新看着姚玉玲离去的背影,心知二人这多半是要黄了。跟着马魁学了这么久的破案,再加上叶晨的耳目渲染,他多少都能看得出弦外之音。
果然如他预料的那样,第二天姚玉玲把他叫了出来,两人走在浑河的大坝上,姚玉玲跟他摊了牌,说她还没打算结婚呢,既然没结婚的打算,自然也就没接着处的必要。
汪新的心里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虽然心中有些难受,不过也还是坦然的选择了放手。只不过就像师哥说得那样,对于姚玉玲这种在关键时刻落井下石的,以后要保持敬而远之了,实在是没亲近的必要,因为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再朝着自己心上扎一刀,权当吃一堑长一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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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魁这些日子也没闲着,他先是通过以前的关系,找到了曾经的老领导,递交了材料,请求暂缓这件事情的处理。老领导知道当初的事情委屈了他,让他承受了十年的不白之冤,所以就默许了他的请求,给了他半个月的时限。
马魁就利用这段时间,开始寻找刘熊自残的目击证人,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经过千辛万苦后,终于有了结果,找到了当天搁着车窗玻璃,看到刘熊自残的乘客,甚至自己报销了往返车票,把他们请到了宁阳,澄清这件事情。
几人回到宁阳的时候,胡队还没有下班。马魁把证人的口供摆在了胡队面前,然后对他说道:
“事情都已经查清楚了,汪新和叶晨呢,确实是被冤枉的。我找到了两个目击证人,他们都可以证明当天刘熊纯属自伤自残,跟汪新一点关系都没有。
至于叶晨,帮着自己的师弟出头,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抓捕一名犯罪分子都要畏手畏脚,这怎么都说不过去。总不能因为个半瓶醋在那里逛荡,就连本职工作都不做了吧?事实也确实证明,刘熊就是实施了盗窃的行为。
这是两位目击证人当天在火车上的车票还有座位号,可以证明他们在事发的时候,确实乘坐了那趟火车,也都在那节车厢里,足以证明我所言非虚。”
胡队看着手里的两张车票,心里知道把证据链做到这一步,实在是太不容易了。他看着马魁有些憔悴的面孔,不由得感叹道:
“老马,可真有你的,这玩意儿都能被你给找到。”
马魁用力的搓了搓脸,让自己精神了一些。为了找到这两位目击证人,他这两天觉都没怎么睡。只见他对胡队说道:
“只要是想找,总能找到的。目击证人我都带来了,就在咱们院儿里,领导你是不是要过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