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从车顶翻进车窗的时候,因为大家的注意力都被那群唱二人转的吸引,所以没有引起骚乱。他挤进人群,仔细的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只是一会儿的工夫,就发现了俩扒手,这俩人趁着旅客注意力被二人转的热闹所吸引,正肆无忌惮的用两根手指干着钳工的活儿。
一个小偷嘴角带着得意的笑,抱着膀子把手探进了身旁坐着的旅客的天窗,眼看得手的工夫,突然从身后探出来一只手,掐住了他下巴,一个用力,他下巴就脱臼了,还没等他叫出声来,膝盖的关节处被人从后面踹了一脚,他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小偷回头一看,一个穿着蓝色制服,胳膊上带着公安红色袖标的男子,正玩味的打量着他,手上闪过一到金黄色的金属光泽,一副手铐铐在了他手腕处,还没等他反抗,就见那名公安,已经蹲下身把他铐在了硬座的凳子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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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晨一把扯下了小偷身上的军挎,斜挎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又奔向了第二个扒手,按照同样的办法,将其擒住,只不过手铐已经用完了,他直接抽下了小偷的腰带,从身后给他捆扎了个结实。
正在这时,车厢里的广播喇叭响了起来,随即一个甜美的女生传进了乘客的耳朵里:
“旅客同志们请注意了,旅客同志们请注意了,根据车上乘警的调查,硬座车厢出现了一伙打着唱二人转幌子的盗窃团伙。请各位旅客不要慌张,立刻检查自己的行李和随身财物,停留在原地不要动,谢谢配合,谢谢配合。下面再重复一遍……”
唱二人转的声音再大,也抵不过广播喇叭的声音,更何况姚玉玲在得知情况后,特意把自己的广播音量给调到了最大,这就导致所有乘客都听了个清楚,立刻检查自己的随身财物,随即就有人惊呼:
“诶呀,我钱被人偷了!”
惊呼声此起彼伏,这伙蹬大轮的偷的不止一名乘客,这时旁边没被偷的旅客连忙说道:
“呆在原地别动,坐下,没看前后都有公安过来了吗?这拉弦儿的,转手娟儿的,还有那唱二人转的老娘们儿,都是一伙的,大家赶紧帮着公安同志把他们按住!”
唱二人转的三人反应倒是快,四散着就要逃跑,然后周围的人群实在是太密了,旅客你一个大比兜,我一脚的,三俩下就把这伙人给踹倒在地上,随即发出一阵哀嚎。
另一边车厢的马魁和汪新见到人没跑了,算是松了口气,汪新还特意上前拉开情绪激动的旅客,然后说道:
“大家别激动,手轻点,别再把人给打死了!”
窗外传来了火车汽笛的轰鸣声,烟囱冒着阵阵的白烟,火车在吉平站停下了。吉平站也就是吉林四平,这里位于辽宁与吉林的交界处。师徒三人,把这伙五人的盗窃团伙全都给押下了车,临下车前,跟列车长陆红星打好了招呼,让火车暂时等了他们几分钟。
车站站台处,有吉平站的乘警,跟马魁都是老相识了,马魁把这五人盗窃团伙交给了自己的同事,办好了转交手续,然后三人这才重新上了车。
餐车内,马魁坐在自己俩徒弟对面,然后说道:
“这次咱们虽说顺利的抓住了这群扒手,可是也在工作中暴露了自己的不足。首先叶晨的行为实在是太冒险了,说得严重点甚至是违反了相关规定。其次,咱们三人巡视车厢的路线有待商榷,遇到今天的这种情况,如何咱们从两边往中间赶,就不会出现今天的这种情况。
这次回去后,我会跟胡队申请处分,是我这个当师父的失职。功是功,过是过,虽然咱们顺利的抓住了罪犯,可不代表咱们就能放松对自己的要求,要在今后的工作里,逐步的查找完善工作中的漏洞。”
汪新听到这话有些不愿意,对着马魁说道:
“不是,老马,你这也太严肃了吧?至于吗?这人不是没跑了吗?师哥今天多优秀啊,要不是他的话,咱们可能还真就眼见这伙贼挠杠子了(溜之大吉)!”
马魁用力的一拍桌子,然后对着汪新大声说道:
“没听明白我说的吗?功是功,过是过!今天这是没出什么意外,万一今天叶晨要是一个不小心,从火车上掉下去了,你想过会是什么后果吗?难不成就因为咱们工作中的疏忽,让家里的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叶晨把桌上的大茶缸子推到了马魁跟前,然后说道:
“汪新,你少说两句!师父,您先喝口水,消消气,听我说几句。您说的有道理,这次抓捕疑犯说实话我是冒了风险的,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会牢牢记住今天的教训的,回去以后我会在开会的时候,向领导自请处罚的。师父,您就不要出头了,是我的错我认!”
马魁的眉毛一挑,看向了叶晨然后说道:
“屁话,你是我马魁的徒弟,出了岔子你以为我这个当师父的的能眼瞅着?办案子讲究个刨根儿,今天这件事情也得刨根儿。你是我徒弟,你犯错误了就是我这个师父没当好,是我的责任我不会推卸。咱们这个工作是有危险系数不假,但是咱们一定要把危险降到最低,避免无谓的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