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附在马魁的耳边,轻声对他说道:
“师父,我怀疑前面那伙人是蹬飞轮的,真要是让他们给得逞了,恐怕很多人都得欲哭无泪。”
汪新看着叶晨和马魁正在小声嘀咕着什么,因为前方的吵闹,他压根儿就听不清在说什么,正凑过来的时候,就听到马魁对着叶晨问道:
“说说你的想法,你打算怎么办?”
叶晨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然后说道:
“距离下一站停靠,大概还有十五到二十分钟,现在人群这么挤,咱们想过都过不去,到时候我怕这伙人会从另一边下车,所以我打算从隔断间爬上车顶绕过去,咱们两面夹击,务必不能让这伙人跑了!”
马魁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他摇了摇头,然后对着叶晨说道:
“不行,我宁可让这群小偷跑了,也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在行驶的火车上翻上列车顶,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你当自己是铁道游击队吗?”
马魁从收叶晨为徒,还是第一次跟他说话的时候,这么不留情面。因为叶晨是他最看好的徒弟,他是真担心万一有个闪失,他这个当师父的,都没法跟徒弟的家人交代。
叶晨笑了笑,然后对着马魁伸出了自己的手掌,示意两人握一下手。马魁先是一愣,然后两只手握在了一起。马魁的手掌常年锻炼,手劲早就不是一般的大,然而他感受着手上传来的力道,却是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叶晨慢慢收劲,然后对着马魁小声说道:
“放心吧师父,没有金刚钻,我也不敢揽这个瓷器活儿,晚点这伙人就真的满载而归,溜之大吉了。”
马魁沉默了片刻,然后对着叶晨说道:
“你一定要万分小心,千万别把自己再给搭里面!”
叶晨点了点头,然后走到隔断间车门处,用腰带处的备用钥匙,打开了车门,抓住旁边的扶手,然后一个用劲,双手像是钳子一般,死死的拿住了车厢翻过来的铁板,直接一个翻身就上去了。
马魁不放心的探出了头,朝着上面看了一眼,随即听到了叶晨敲击铁板,传过来的安全信号。这才重新关上了车门。
一旁的汪新简直都要看傻了,他对着马魁问道:
“老马,师哥他不会有事吧?”
马魁没有说话,而是来到了车厢最后排的硬座,示意乘客让一下,随即站在座位上,踮起了脚朝着里面张望,直到一分钟后,远远的看到叶晨对面过道从开着的车窗处翻了进来,马魁这才松了口气,对着身旁的汪新说道:
“汪新,务必不能让这伙毛贼跑了,要不然都对不起叶晨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你不是经常跟我吹嘘自己的格斗擒拿有多厉害吗?希望你不是在耍嘴炮儿!”
汪新长这么大最怕被人看不起,可是自从成为马魁的徒弟,却是屡屡受挫,这让他一直憋着一股气。现在好不容易有证明自己的机会,他无论如何都不会错过,只见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然后说道:
“放心吧,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就在这时,蔡小年正在一节车厢一节车厢的检票,看到前方的拥堵,他凑趣的看了一眼,然后说道:
“哟,前面还怪热闹的,这不是在演二人转呢吗?没想到啊,这趟的乘客还怪有才的呢!”
马魁看到蔡小年,拍了拍他手臂,然后说道:
“小年,你来的正好,你现在马上去一趟广播室,跟小姚说一声,这节车厢有盗窃团伙,让她警示旅客检查自己的行李和兜里的个人财物,我们这边马上要实施抓捕!”
蔡小年神色一正,再没了平时的嘻嘻哈哈,他对着马魁说道:
“得嘞马叔,我这就去广播室,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