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魁嗤笑了一声,语气玩味的开口说道:
“听你这意思,我跟你动手前,还得跟你打好招呼,让你提前准备准备?”
“那倒是不用。”汪新双手交叉,依偎在桌面,摆出一副上级跟底下同志谈心的架势,然后说道:
小主,
“这有些情况吧,你不太了解。咱呢,是警校第一,擒拿,侦查,射击样样满分儿,尤其是这个射击,人送外号小枪王。这事儿自个家知道就行了,千万别出去说啊,低调。”
马魁看着汪新无耻的样子,有些无语,沉默了片刻,突然对着叶晨问道:
“叶晨,你不是说跟他要比武决出师兄弟的归属吗?比了吗?没比的话这次回去就比一比吧,我实在是看不惯他这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师父呢。
还有啊,汪新,我告诉你,对于咱们乘警来说,枪在火车上基本都用不上,至于是什么原因,就不用我再继续啰嗦了吧?对于咱们来说还是得看手上工夫。你说得再天花乱坠,手上工夫不过关,也还是沙漠里的猴子,狒狒(废废)。”
汪新对于马魁还真没怎么瞧得上,这也是他对胡队给自己安排马魁这么一个师父的最大不满之处理,他从来都没觉得马魁够资格来教自己。只见他哂笑了一声,然后说道:
“合着就你最能耐了呗?你这么能耐咋还干着乘警呢?”
马魁端着大茶缸子喝了口水,然后把手里的茶缸子放下,对着汪新问道:
“乘警咋了?你还看不上乘警这份工作?”
汪新向来不懂什么叫做拘谨,他接着说道:
“我还能看不上我自己?真有意思。我是说,咱们这整天忙忙碌碌,办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案子,要想办大案子,那得去当刑警啊,我就想去当刑警!”
马魁下意识的看了眼一旁的叶晨,发现他只是笑了笑,没有顺着汪新的话茬去附和。这反倒是让马奎这个当师父的,更加高看了一眼叶晨,因为自己这个徒弟有着年轻人所不具备的沉稳。
孰不知叶晨早就已经历过千重浪了,他在最早的时候,还在四合院的世界里,就已经是刑警队长了,再后来白夜追凶的世界,更是跟这些一线的人整日厮混在一起,没谁比他更清楚刑警这份工作的危险性和挑战性。
也就汪新这种初出茅庐,没有受过任何挫折的年轻人,才会有这种不自量力的想法。想要当好一个刑警,就像白夜追凶里关宏峰所说的那样,当刑警学破案很复杂,是要具备很多专业的相关知识的。比如法医学、心理学、交通、建筑、化工等一系列的相关知识,远没有汪新看上去的那么风光。
马魁看着汪新不屑的笑了笑,端起自己的茶缸子准备起身离开,一边站起来一边说道:
“走都还没学会呢,就想着飞了。”
汪新看着马魁的态度,心里面那叫一个不舒服,对着一旁的叶晨说道:
“叶晨,你看他什么态度?自己不进步,难道还想阻止我这样的进步青年吗?”
叶晨失笑,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蓝色的警服,抹平了因为坐着带来的褶皱,然后说道:
“汪新,想当刑警学破案自然是好事儿,但是师父说得也没毛病,咱俩现在都是油滋拉发白——短炼,说白了都还欠着火候呢。
而且你真的以为当刑警向你想的那么简单?不是看了基本福尔摩斯,就能精通破案的,这里面的学问大了,涉及到的方方面面的知识简直不要太多,先把根基打稳吧,不然就是真的有一天调你去当刑警,你也会掉链子拖后腿的。”
说完叶晨起身跟着师父马魁去巡视车厢去了,没再理会汪新。汪新撇了撇嘴,然后嘟囔着:
“老气横秋的,跟老马一个德性,变得可真够快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也是师父呢。”
虽然是满腹牢骚,可是汪新没忘记自己的工作。吃过了午饭后,就该去巡视各节车厢了,他也起身尾随着二人,一节一节的检查着车厢。
师徒三人正在巡视着,突然就见一名中年男人,穿着身中山装,脑门儿冒着汗,一脸急切的对着三人说道:
“公安同志,我的钱丢了。”
马魁看出了中年人的慌乱,对着他劝慰道:
“你先别着急,仔细想想,你把钱放哪儿了?”
男人翻了翻自己中山装的下右口袋,然后说道:
“我放在兜里了,就是这个兜不会错的!”
汪新看了眼中年人的口袋,然后说道:
“人家坐火车都知道把钱塞进裤兜子里,你放在明面儿上,那不擎等着找人偷呢吗?”
男人急到不行,双手合十一副拜托了的模样,哀求道:
“不是,你们就别埋怨我了,赶紧帮我把钱给找回来吧,求求你们了!”
叶晨看了眼丢钱的中年人,心知他这是被蹬大轮的得手了。在余罪世界的时候,叶晨就接触过这些蹬大轮的扒手,对于他们行事的套路,简直不要太熟悉。
马魁眉头微皱,看了眼中年人,然后对他问道:
“你总共丢了多少钱?”
“总共十块钱,我记得很清楚,有三个两块的,四个一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