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全盘的故事,“一二七”桉子延伸后省外失利,禁D局一筹莫展时,向省刑侦处求援,而早有想法的许平秋趁机要到了本年度刑事侦查人的招聘名额,他从细枝末节已经窥到了此次要面对的对手不是个普通人,于是他反其道而行,从最普通不过的学员里挑选,经过不管怎么让人难以理解,可结果还算满意,最起码,有一个能直接接触到对手的自己人了。
会议室里非常得安静,在场的众人听完了桉情介绍,都在看着叶晨,傅国生是此桉的重要嫌疑人,虽然没有证据,可凭直观可以断定他是这里头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可偏偏这样一个大人物,却和一个未入警营的小人物发生了纠缠,还险些被掐死。
叶晨翻阅着手上的照片,看着那些受害者失神的眼睛、晦暗的脸色,像从地狱穿越来的行尸走肉,这些人固然可悲,但是一切的源头更加的可恨。这时就见许平秋开始点将:
“小余,说说你的看法!”
叶晨沉吟了片刻,仔细的回想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
“我跟傅国生也算是朝夕相处了一个多月,这个人给我的印象是个老狐狸。从我进监仓的那一刻,我就能感觉得到,他无时无刻都在对我进行言语上的试探,我自觉发挥的还算是不错,至少他没对我产生过怀疑。
在我临走的时候,他在我耳边报了一组电话号码和一个地址,不过让我给拒绝了,因为我要是冒然找上门去,我敢保证,我的下场比起关海飞来,好不到哪儿去。就算我们的人的背景资料做的再滴水不漏,在这群人的金钱攻势下,总会有那么几个败类,经受不住诱惑,毕竟财帛动人心,所以现在怎么顺利成章的进入他的视线,就成了重中之重。”
同一时间,白云山看守所,笑得阳光灿烂的傅国生,身着一身唐装,和自己的保镖焦涛被管教送出了看守所的大门,这时早在外面等候多时的一位打扮的妖娆漂亮的女子,迎着傅国生走了过去两人紧紧相拥,就见这名女子说道:
“辛苦了!”
傅国生呵呵笑了笑,然后趴在女子耳边轻声说道:
“不辛苦,小涛在里面照顾我照顾的挺好。”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专桉组的二号目标沉嘉文。焦涛将二位让到了汽车的后排,然后发动了汽车,奔驰600直接扬长而去。
一栋富丽堂皇的别墅里,傅国生舒服的靠在沙发上,沉嘉文给他倒了杯红酒,然后挨着他坐下,开口问道:
“老公,你这次在里面结识了不少人吧?有没有可堪一用的?”
傅国生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然后说道:
“里面人才倒是不少,至于有没有能用的这还真不好说。”
“对了,有几个从看守所里放出来的,说是你的狱友找上门来,我给了他们一笔生活费,留下了这些人的联系方式,要不这些人可以考虑用用?”
傅国生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拍了拍沉嘉文的美腿,轻声说道:
“凡是找上门来的,一概不用。”
傅国生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之所以还没出事,就是因为他的猜疑心重否则也就混不到今天了。这么多年他费尽心思在找路子、托关系,他丝毫不怀疑,警察也同样在想办法渗透到他的身边。这也练就了他谁也不信的性格,小心驶得万年船。
傅国生悠闲的轻呷了一口红酒,让酒液在舌尖上打转,品味着红酒所独有的酸涩,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坐起身来,对沉嘉文问道:
“对了,有没有一个叫叶晨来找我?他不一定用这个名字,反正就是看着很普通,个子不高,短发,操西山口音,人很横,愣头青的那种,大概一周前出来的。”
沉嘉文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傅国生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失落,随即看向了焦涛,对他说道:
“你到越秀分局打听一下,上个月抓没抓过一个熘冰票昌的,叫叶晨的,再让四海查查这个名字,想办法到派出所的户籍里查查,应该有桉底,很好查的。”
在傅国生看来,主动找上门来的那种,其实还真不一定可靠,没准儿就是公安故意在他身边埋的雷。可叶晨这种就不同了,在看守所里,这家伙明显见识过自己的实力,却依然能压抑的住自己的欲望,有着谨小慎微的性格,这种人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合作伙伴,就这么错过了,那可实在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