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国生作为羊城最大的托家,他的关系网盘根错节,遍布整个羊城,小到贩夫走卒,大到仕途名流,都有着他所认识的人存在,这个人从来都是把安全放在第一位,别看沉嘉文和韩富虎是他的上家,可是如果没有傅国生铺设的渠道,这两个人可以说是狗屁都不是。
所谓的托家,也就是人们所称的掮客,一手托两家,在上家和下家之间充当桥梁的作用,而这种高风险的生意中,能同时取得上家和下家的信任,这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由此可见傅国生的智商和情商之高,而且托家本身就是靠嘴和信誉吃饭的,他的口才更是了得。
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叶晨深知这个老狐狸的可怕,与之相比,沉嘉文和韩富虎之流简直是弱爆了。如果没有傅国生的存在,也许叶晨早就选择以硬莽过去的方式,去独闯龙潭了,可是有了老傅在就不一样,这个家伙的疑心病太严重,自己冒然的,没有理由的接近,肯定会被这个家伙怀疑自己的别有用心。
这天一大早,叶晨吃过早饭,正一个人在宾馆的房间里,进行囚徒健身的训练,此时距离他从看守所里出来,已经有一周左右的时间,他的身体状态早就恢复到了巅峰的状态,甚至犹有过之。鼠标则是在他身边的另一张床上蒙头大睡。
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了敲门声,叶晨停止了肩倒立深蹲的动作,说道:
“进来吧,门没锁!”
房门打开,许平秋和林宇婧从外面走了进来,此时的叶晨因为锻炼的缘故,又是在自己的房间,所以上身赤裸,汗水充斥在他的肌肉线条上,看的林宇婧一愣,这时就见叶晨说道:
“你们在这里坐一下,我去里面简单的冲一下,换身衣服。”
说罢,叶晨从床头抓过了一件体恤衫,进了洗手间,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了淋浴的动静,几分钟过后,叶晨用一条大毛巾用力的擦拭着自己的头发,从里面走了出来。来到了鼠标的床前,脱下了脚上的拖鞋,对着鼠标的被窝就是一脚。
熟睡中的鼠标被吓的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这时就见叶晨说道:
“你先出去清醒清醒,去吃个早餐,我和许处谈点事情。”
此时的林宇婧,看着穿着一件白色体恤衫的叶晨,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想到了自己刚才进到房间里,不经意间看到的完美的肌肉线条,心中暗忖,这个家伙还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典型,只凭外表,把他当成是一个弱咖都有可能,当初自己在他手上吃了大亏,并不是毫无缘故的,因为当时自己一打眼就轻视了这个家伙。
许平秋坐在窗边的一张藤椅上,笑着看向叶晨,开口问道:
“怎么样啊?在这里住着还习惯吧?”
叶晨意味深长的笑了,他知道许平秋这边的压力,省里那边催着,下边的工作又极需他渗透进去打开缺口,老狐狸这是着急了。叶晨开口说道:
“行了,咱俩之间就不用来这套虚头巴脑得了,我知道你着急,其实我比你还着急,可是如果开不了一个好头,一切行动都会有前功尽弃的可能。”
林宇婧嗤笑了一声,然后语带嘲讽的说道:
“我怎么没看出来啊?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来这儿疗养来了?”
叶晨的眉毛微皱,面对林宇婧夹枪带棒的指责,他可不打算惯着,只见他带着一丝戏谑说道:
“我不知道你上网冲浪吗?现在网上流行这么一句话,叫You you up,no o BB,意思就是你行你上,不行就别瞎比比。你爸妈,你老公也许会惯着你,你又凭什么指望别人会惯着你?大家都围着你转?你还真当自己是太阳了?像你这种说起来天下无双,做起来狗屁不是的主儿,我见的多了,自己心里难受就自己憋着,别整天跟个疯狗似的乱龇牙。”
叶晨的话说的相当的不客气,毕竟他可没有惯孩子的毛病,你的未婚夫牺牲了,你心情不好我可以理解,可是不代表你能跟我玩混不吝,冲我玩儿激将法这一套,我只能说你是油滋拉发白——短炼。命只有一条,深入虎穴之前,势必要做好完全的准备,和他这儿不阴不阳的说着怪话,还指望他跟个二皮脸似的兜着,那林宇婧还真是想多了。
许平秋看到二人的剑拔弩张,也颇感头疼,他用严厉的眼神制止了林宇婧,然后对叶晨问道:
“你有什么想法,说说吧?”
叶晨也没客气,坐直了身子,对许平秋说道:
“现在最大的问题不在于我,而在于你们,你们给我设计的那些所谓的方案,我说句不客气的话,那就是狗屁不通,什么让我扮成是北边来要货老板的马仔,设计这个方案的人是有多脑残?现在卖水果的,旁边要是支了个新摊儿,都得把他查个底儿掉才行,更何况他是卖粉的?
还有,让我去主动上门去找傅国生,这就更是瞎扯了,你信不信我前脚站着进了他的门,下一刻就得横着出来?在看守所里那么长时间,就没人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货色,我都是出来以后,从你们的口中得知他的真实身份,这就足以说明他的城府之深。正所谓上赶子不是买卖,就算他网开一面,接纳了我的存在,心中对我也必然怀有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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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设计我们偶遇,这就更扯澹了,我们俩的社交圈子差别太大,根本就不可能有交集的机会,他是肯定会怀疑我动机不纯的。”
林宇婧刚才被叶晨一顿抢白,心里本身就不舒服,此时看到他一二三四条推诿的借口,更是气不顺,脸色难看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