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眨了眨眼,倒是问:“我们来浏城只是为了解决南阳公闹分家的事情……嫔妾怎么瞧着,陛下的目的也不知这些,若是闹分家,随意派个无关紧要的人也就罢了。”
萧时衍笑道:“你倒是聪明。”
“不过还是为着前几年那些陈年往事罢了,追寻先太子下落。”
男人的脸色突然间冷然下来。
“朕说过,性情大变必然是有个由头,要么是一些旁的原因,要么是有人告知他……萧岳的下落。”
“即便没有人告诉他这些……他的疯病也定然与其父脱不了干系。”
凝霜倒是沉默很久,心上压着一块大石头。
“若是想去找找先太子的下落,陛下何不去北部探寻一番?”
萧时衍笑着说,不自觉加重了手底下的力道,酥麻的感觉从腰部直接传到了天灵盖。
凝霜猛然揪住了枕头,惊喘一声。
“早些年不是没这么干过,北狄自是配合着搜寻……反倒是北羌遮遮掩掩,让人生疑。”
他的指尖慢慢从凝霜洁白的脊背滑落下去,凝霜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能够抑制住喘气。
“所以前几日,朕问你,有没有在北羌见着可疑的人?”
语气中的试探根本无法忽视。
凝霜太阳穴狠狠一跳,顿时心乱如麻。
灵魂似乎是在被狠狠撕扯,扯成两半……一面令她告诉萧时衍实情,一面又因师父的养育之恩……让她无法说出口。
即便师父再严苛,也是给了她一口饭的人。
否则凝霜根本不敢想……自己会在何处?
或是春狩上那些被当做猎物的女人,亦或是在王都的青楼妓馆中躺在陌生男人身下,张开大腿。
忽然下定了决心。
凝霜翻过身,抓住萧时衍的手,缓缓放在了自己胸前。
温柔的掌心贴着离心跳最近的地方。
“嫔妾向来不会蒙骗陛下。”凝霜垂眸道,她甚至不敢去看萧时衍的眼神。
“嫔妾在北羌时,确实没有见过可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