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兰荼听完,冷声一笑:“她一个小姑娘对这事能有什么主见,干出这些事情,说不准是府上哪个长辈吹了耳边风。”
“宫里可不是个好去处。”呼兰荼调侃道:“如今这后宫宠爱都被你占去了,入宫无非就是死路一条。”
凝霜脸颊微红,“姐姐可就别拿我取笑了。只不过昨日听陛下的意思,想来也是不会让这位萧小姐入宫去的。”
“那你跟我说说……昨日办完事情跟陛下去哪了?”呼兰荼上下打量她一眼,“我可是听说了,鸡鸣时分才回来,今日连走路的姿势都变了。”
凝霜:……
凝霜:“哪都没去,去赏月罢了!!”
“赏月啊——”
呼兰荼拖长尾音,一眼就看穿她的欲盖弥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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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必害羞,你也是北部女子……也应当知晓北部有多开放了。”呼兰荼现如今说出的话也很开放,“有时候看对眼了,直接就马背上草地上弄起来,反正草长得高,人烟也少。”
凝霜莫名打了个哆嗦。
北狄先王励精图治,整个国家颇有中原的贤明之相,这类行为或许确实算爱情热烈奔放。
北羌王室有多恶心……她也是知晓的。
北羌的春狩与秋狩,并不是追赶野兽猎物。
而是女人。
从堰朝掳来的女人,衣服尽数扒光,放在山林之间,若是被哪个王公抓到,直接就地享用,有时是一人,有时是好几人一起。
甚至还会有极恶的趣味,当着女人丈夫的面强迫。
往往这些时候,王室中的女人也并没有什么同情心,坐在高台之上抚掌大笑。
那些女人最终都会被折磨得麻木不堪,有些不堪受辱,回去就白绫一绞,死了。
即便她是北羌培养出来的细作,这些年却也少不得在那些男人之间周旋,恶心黏腻的欲色贴在自己身上,被看见都感觉像是被冒犯了。
希望……自己的爹娘这些年并未受这样的屈辱。
送呼兰荼回自己的院子,凝霜则忧心忡忡走在羊肠小道上。
面前忽然有一位家奴拦住了凝霜去路。
他恭恭敬敬地对凝霜道:“莲娘娘,南阳公想请您过去喝茶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