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视台上班。”
“志存高远啊哥们!”
方自归想笑而未笑,礼尚往来地问一句:“你女朋友呢,她干什么的?”
“在德国读化学博士,还没有毕业。”
“你这个才志存高远啊!”
“没有那么高远。以前觉得博士多么高大上,到了德国发现,好多人都是博士。“
“说说你在德国的生活。”
“平淡,做事情都是按部就班的。”
“德国人守纪律,讲规律。”
“我认识一个德国人,连做爱都排好时间表。一周做两次。”
“哈哈,”方自归笑道,“这也太严谨了吧。”
“你和你的电视台美女现在一周做几次?”
看来,应辉不但更稳重,更幽默,谈锋也比以前更犀利了。
并且看来,应辉与他的化学博士能够经常进行受控的生物化学反应,可方自归只是可以和懿兰拉拉手,前一晚连接一下吻的企图都被懿兰挫败了,这种关系,还明显处于物理学的范畴,要与懿兰发生化学反应,看起来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她传统的很,我们……还没有上过床。”方自归实话实说,并且立即觉得有必要换一个话题,“你会不会觉得在国外生活比较无聊?”
“会。”应辉也实话实说,“所以我住的那个城市,中国留学生每年至少疯一个。”
“每年疯一个?”
“反正我做学生会主席那些年,年年有人疯。那个城市的中国留学生、访问学者什么的我都认识,出什么事我都知道。”
“我在美国的时候也特无聊,所以只呆了一年就不想呆下去了。大家都说美国好,我感觉,其实是大部分人都没有在美国长期定居的经验。我在美国各种打工……诶?你在德国打工吗?”
“头一两年没打工,我老爸不是给了我几十万嘛。但是后来不行了,几十万在中国是一大笔钱,但在德国,不节约的话,支持不了多久的。所以后来我也在仓库开叉车,在汽车装配线做辅助工什么的。”
“你这些工种还行,我在美国干的是净是庆祝革命胜利的工作。”
“革命胜利?那是什么?”
“杀鸡、宰牛、端菜、洗盘子啊,他妈的。”
“我们那儿也有血有泪的。”应辉品尝服务员刚端上来的毛血旺,“工人之间钩心斗角,我做为学生会主席,还要带领中国学生和国外团体做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