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自归心疼银子,说:“重新喷漆很贵吧?一百刀的车,别讲究了,将就吧。”
“万一邂逅哪位美女,开这个车,我都不好意思上去和人家说话。”
“每天累得像狗,哪有功夫泡妞啊?况且留学生里面,也没见着什么合适的妞。”
“万一碰上一个呢?咱们到店里问问,如果很贵就不喷了嘛。”
既然周由要为歪嘎改头换面的意志这么强大,方自归就和周由一起去了一家汽车维修店问问。结果老板的报价果然吓死人,如果给歪嘎全身喷汽车漆,可以买几十辆歪嘎了,干这个事情明显违反经济规律。谁知周由仍不死心,竟然又想起了毛爷爷“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教诲,对方自归说:“我们买几桶普通油漆自己刷,花不了多少钱。”
方自归道:“行吗?我可没刷过油漆。”
“行。我干过的。”
两人找到一家油漆店,一问价格,果然普通油漆便宜,只要几十美元就能给歪嘎刷上一层厚厚的油漆了,并且可以选颜色,老板可以现配。
方自归和周由选择了草绿色,因为这颜色看起来比较青春,正好可以遮掩歪嘎已经逝去的青春。等不多久,老板就拎了两桶新鲜出炉的油漆出来了。
在油漆店里又买了四把猪鬃做的毛刷,周由和方自归就在公路边儿上一个较开阔的地方停好车,赤膊上阵,大干起来。之所以要赤膊,是怕刷漆时衣服沾上油漆,并且九月份的弗林特气候宜人,那几天最高温度有摄氏二十八度,正是赤膊上阵的大好时节。
“嘟嘟嘟……”一辆皮卡鸣着喇叭,从已经刷上了几条绿色的歪嘎身边飞驰而过。接着,马路对面车道上,一个金发碧眼的姑娘从一辆呼啸而过的大吉普车窗伸出头来,挥手大声说着什么,可方自归和周由没听清她说的内容。
两位油漆工莫名其妙,接着继续刷漆,然后也就奇怪了,有些路过的车经过歪嘎时会鸣喇叭。本来蹲在车顶的周由暂停刷漆,站了起来,说:“这些车为什么冲我们按喇叭?”
站在地上刷引擎盖的方自归也停了下来,只见周由手里拿着一把绿油油的毛刷子,一个**上已经沾上了绿色油漆,站在车顶做高瞻远瞩状,笑道:“是不是他们把我们当成搞破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