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她幽怨的说道,“他都不碰我了,我又哪里来的孩子。”
“都两年了一次都没有?”
“没有,一次都没有。”说着她的眼泪从眼角滑落了下来。
“那这确实不大正常。”
“所以我才会怀疑他外面有野女人了,今天一时冲动抓了那个人,结果又不是,这下二爷又要生我的气了。”
“说不定二爷只是忙药厂的事呢,我看他瘦了不少呢,说不定确实太累没精力了。”
“我看着他瘦了,我也心疼他,想好好伺候他,他根本不给我机会。”
“说不定等他忙完了就好了,就会和你有个孩子的。”
“我和他都成亲四年了都没有孩子,若是有公婆的话,怕不是早就要责罚我,逼着我给他纳妾了。”
“说到纳妾,既然二爷也提过,不如你就满足他,给他纳妾好了,纳在家里总比你担心他在外面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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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她坐立了起来,激愤的说,“我不要,我不要给他纳妾,我不要跟别的女人分享我的丈夫,我不愿意看到别的女人生下他的孩子,我只想他属于我一个人,只属于我。”
说完她就大哭起来,“女人为什么就要给丈夫纳妾呢,好像不给纳妾就是不贤惠,不是个好妻子,为什么要让别的女人侵入家里,占有自己的丈夫呢?为什么啊?为什么?”
刘妈见她哭的伤心,就抱住她,轻轻拍拍她的后背抚慰她。
可这似乎一点用也没有,她还是哭的厉害,“我做的不够好吗?他一说开药厂钱不够,我就把所有的嫁妆钱都拿给他,操持着家里,哪一日不是好吃好喝的伺候他,可他现在就这样对我,有家不回,冷落我,连碰都碰下我,我做的还不够好吗?”
见她哭成这样,刘妈后悔万分提纳妾的事,恨不得打自己两个嘴巴子。
云心又度过了一个在刘妈怀里哭着哭着睡着的夜晚。
第二天中午,林景元才从外面回来,不过一回来就钻进了书房,翻出一沓账本看起来。
她听说他回来去了书房,就端了饭菜进去,可他看的很认真,都没注意到她进来了。
她把饭菜放书桌上说,“二爷,先吃点饭吧。”
他这才看到她,看了一会后说,“昨晚你哭了多久啊?眼睛那么肿。”
他第一时间注意她眼睛红肿,这让她感到高兴,“从吃了晚饭后,等你一直不回来我就开始,哭到睡着了。”
结果他冷笑道,“哼,你昨天在外面闹,让我丢脸,你却哭了,你不觉得讽刺吗?”
“我误会了,不是故意的,你尽管责骂我好了,我不会还嘴的。”
“我懒得责骂你,我看了下账本,这几个月家里的开销都没有超过六百块,所以我决定以后只把药厂的一半收入交给你。”
“啊?你说什么?”她惊讶的说道。
他口吻严厉的说,“没听清是吗?那我再说一遍,以后我只把药厂的一半收入交给你,还有,我在外头做的事你不要管,这次听明白了吗?”
“我……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你最好不要一次次挑战我忍耐的限度。”他站起来后说,“我在外面吃过午饭了,还有事,先走了,晚上不回来,你不要等我,自己早点睡吧。”
还没等她回话,就快如疾风的出去了。
只留下她一人垂头惆怅。
就这样时间又过去了一年,云心基本就是过上守寡的寡妇生活,这一年,林景元差不多每月就回来一次,睡一晚,交给她药厂账本和一半收入,第二天一早就会走,再到下个月回来,而这一晚也只是和衣而睡,并未过夫妻生活。
这下她迫切的想要生孩子,她不止是想要小孩,更是因为觉得有了孩子之后,丈夫的心就会收回来,不会再冷落她,他们又可以做一对恩爱的夫妻。
眼看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她再也在家坐不住了,她决定去药厂,决定放下当妻子的自尊,像一个妓女引诱他,只要他能跟自己有个孩子。
这次她是晚上去的,除了赶马车的家丁,还要了刘妈和杏花陪同。
晚上的山上显的阴森可怕,还有不知名的动物在嚎叫,她抱着刘妈,减轻她害怕的心。
她其实也不想晚上去药厂的,但她的身体就像百爪挠心般难受,感觉无法再一个人度过,就决定再害怕也要去找自己的丈夫。
终于到了,她怀着怦怦跳的心来到办公房,在门口时,她的脸瞬间就红了,她推开了门,看见了丈夫还是睡在那张卧榻上。
这开门的声音惊醒了林景元,他坐起来惊讶的看着她,“你怎么来了?你一个人来的吗?”
她幽幽的走了过去坐下,“不是,刘妈和杏花陪我来的,她们现在在门口。”
他从一开始的惊讶变得生气,“我不是跟你说过让你没事别来这里嘛,还大晚上的来,你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啊?”
“我有,我有很急很急的事。”
“什么事?说。”
“就是……”她解开自己的外衣,露出真丝赤红纯色肚兜,含羞道,“就是这个事,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喜欢我穿这件。”
林景元冷冷的看了她一会,再给她把外衣披上,“把衣服穿上吧,晚上山上很冷的,你这样会着凉的。”
她拿掉衣服,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胸上,“我不凉,你摸摸我的身体,它是火热的,是滚烫的,它在想念你,想念你摸它的每一个夜晚。”
他依旧冷淡的,还抽回了手,“你这样像什么样子。”
她一把抱住了他,“我这样是什么样,你是我丈夫,我只是太想和你要一个孩子了,二爷,我们现在就要一个孩子吧。”
“你从来都不听从我的话,我让你别来药厂,你还要一次两次的来。”
“你不回家,我就只能这样了,我也是忍受好久实在忍不了才过来找你的。”
他突然把她放倒在卧榻上,压着她狠厉的说,“做妻子的第一要义就是顺从丈夫,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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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只要我有了孩子,就再也不来了。”她环抱着他的脖子,眼里带着光,用几乎乞求的声音说,“二爷,让我有个孩子吧。”
他冷笑一声,“那你说你求我。”
她吞咽下口水,低微的说,“二爷,我求你,我求你,让我有个孩子吧。”
这下他仿佛阴谋得逞般狂笑了一会说,“云心啊,云心,你早该这样了。”
说完他就狂热的吻她的唇,吻她的脖子,撕开她的肚兜,他的吻像雨点般落在她的身体上。
跟上次不同的是,云心不再去看着门,而是只看着自己的丈夫,看着他在自己身上爱抚着,她用力的抱住他,享受这好久没经历的鱼水之欢。
她对着他耳朵轻声哼叫,轻声呢喃不要结束,不要结束,但欢愉终究是有时的,他最终疲惫不堪的从她身上下来了。
她用手帕给他擦额头上的汗,依偎在他怀里说,“我们刚刚就像刚成亲时那样,我想我们可以永远像那时般恩爱。”
他没有回应,而是推开她,起身找到衣服扔给她,“把衣服穿上,趁现在还没多晚,我跟你们一起回去。”
她疑惑的问,“现在还要回去啊?”
他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不回去怎么办,这里这么窄,被子就一条怎么睡,还有外面那两人,山上这么冷,在屋外守一夜的话,明一早肯定会生病,生病就麻烦了。”
“可我肚兜都被你撕了。”
“先凑合着穿,回去再换就是。”
他都快穿好了,云心才开始穿衣服,还说,“这肚兜的布料挺贵的,是苏州的真丝呢。”
“你是要责怪我把它撕了吗?”
“没有,我是觉得你那样做挺新奇的。”
看他没接话,她又换了一个话头说,“你每天晚上都睡这里吗?”
“不然你以为我睡哪。”
“那这里这么简陋,你真辛苦。”
“建的时候只是以为搭建个临时休息点,谁知后面能在这里过这么久的日子,等忙活完后,再修理一番吧。”
“你这一忙活就忙活了两年多呢。”
“有赚钱机会的时候当然要好好赚一翻。”
“是,就是我心疼你辛苦劳累,你都瘦了好多。”
“真心疼我?”
“嗯嗯。”
“那回去之后,今晚给我好好按摩捶腿吧。”
她已经穿好衣服,搂抱着他说,“只要你肯回来,我天天都给你按摩捶腿。”
他低声说,“那倒不用如此,你是妻子,又不是丫鬟。”
她听完这句话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二爷,我真喜欢现在这样的时刻,就像刚成亲时有说不完的话。”
他又推开她,“穿好了就回去吧。”
“可我的头发很乱,就这样出去不大好吧。”
“那就让刘妈进来给你梳头发吧。”然后朝门口喊道,“刘妈,进来。”
刘妈开门进来,问,“何事啊?”
他有点不耐烦的说,“赶紧给你家太太把头发梳好,然后下山回家。”
刘妈小心翼翼的说,“现在已经晚上了,要不就直接散发梳顺,披上披风,戴上帽子如何?”
云心回答,“可以,你快过来做吧。”
林景元越来越不耐烦,且觉得疲惫,他低头用手揉揉眼,揉着揉着睡意就袭了上来,他开始眯眼睛,想直接倒下睡觉。
这时云心总算是收拾妥当了,叫醒了他,他不情不愿的跟着一起出去了。
在返回的马车上,他们都正襟危坐着,杏花则一直低着头,因为房间里发出的声音都给听到了,到底是个年轻的姑娘,所以脸涨的通红,不好意思让人看见,但其实也并没有人注意到过。
回到家后,夫妻俩洗了澡,换了睡衣,一躺床上,林景元就发出感叹,“啊,这下终于能好好睡个觉了。”
躺在他旁边的云心说,“二爷,要我给你捶捶腿吗?”
“睡觉吧,今天晚上这么折腾你还觉得不够累吗?”
“二爷很累吗?我还想再跟你说说话呢。”
他翻了下身,“你不是说你心疼我嘛,那你就闭上眼睛,闭上嘴巴,让我睡个好觉。”
“嗯,那好吧。”
这一夜两人虽云雨了一番,但夫妻关系其实并没有改善,林景元甚至在第二天就有些后悔,认为自己被她一时做出来的可怜姿态蒙骗了,生出了怜悯之心才会满足了她的心愿,但更重要的一点是,是他遇到了一个让他产生悸动情愫的美丽女人。
这样的情愫,他清楚的知道他没有对别的女人产生过,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不可能会真正喜欢上某个女人的那种男人,他只是需要女人的男人,需要女人尽心伺候,需要女人为他生儿育女,但发自肺腑的喜欢,那是不可能的。
他是在一个大家族中长大的人,父亲娶了六门妻妾,但除了他母亲生了他和他大哥外,其他五个妾没有生下一个孩子,他早就见惯了那些妾们为了争夺父亲的宠爱而无所不用其极,小时候他不明白他的父亲,长大后就懂了,因为都是男人,同一种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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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妾们努力讨好他父亲,那些丫鬟就努力讨好他,他从小对女人就没什么好感,长大后娶妻也只是为了满足世俗的愿望而已,尤其是能娶到到一个面容姣好出生富贵贤良淑德的妻子,一开始当然会有对新婚妻子的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