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寒淡淡:“不知。或许。”
绿衣想了想,又说:“那思娘若患的真是罕见的疑难病症,那你不去,岂不可惜?”
辛寒看她一眼:“天下病人何其多,我分身乏术,哪救得过来。”
“谁说你为她的命可惜了,我是怕你为她的病可惜。她人没了,你再见不到这样的病症可怎么办?”
“天下总有新的病症给我见。”辛寒轻拽了她一把,让她躲过一块斜出的湖石,望向她的眼神带着薄责。
绿衣微笑,又乖又甜:“多谢先生了。”
他放开她,继续往前走,风里飘来一句笑叱:“你倒是个狠心的。”
绿衣步子轻盈地追上去,不以为意地反讽回去:“我这是妇随夫唱。”
辛寒嘴角翘起,不以为意:“你又知道我了。”
“近朱者赤而已,不足挂齿。”
他回头抬手一弹她额头:“牙尖嘴利,可见是有精神了,再换一副更苦的罢。”
绿衣立时变了颜色,疾声告饶。
辛寒也不驳她,也不应她,径自踏着她的哀求声往前走,唇角笑意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