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杏早已一步抢上前,制住了这个胡搅蛮缠的胖妇人,不然这一个顶三个的重量压在她家大人身上,她家大人哪里禁得住。
辛寒回头看了一眼,见与他无关,一步便迈出了前堂。
却听那严妈妈突然一声垂死挣扎般的尖叫:“凤大人你不能因为嫉妒就草菅人命啊!辛先生你是哪门子的神医见死不救啊!”
绿衣被这横空一嗓吓得一顿,绊在了门槛上,还是辛寒一个侧身把她接在了怀里,没让她以脸抢地。
辛寒俯望着趴在他怀里的她,淡淡地说:“你这几日日日埋怨新换这副药苦,我看是苦得还不够,不然你也不会这么巴望着再加几味复颜的,倒能让那药味再冲几分。”
绿衣讪讪,故意转头看回堂上,盼着能转移他的注意力。
凤容早已令人同青杏用软布条将严妈妈捆了起来,也不听她嚎的那些话,平静地说:“辛先生自己做自己的主,出不出诊但凭他意,便是我也不好强拗。我不肯遂了妈妈的意,强迫先生去为思娘诊病,妈妈便攻击我这朝廷命官,既没道理又违国法。看在安王的份上,我就当妈妈年老昏聩,不治你的罪、打你的板子了,妈妈且在后堂静静,等安王府来人带你回去罢。”
那妈妈听到“打板子”三个字,立时停了动作,青杏和那名仆人眼明手快塞她一嘴帕子,赶紧将挣扎不休的她扛到了后堂。
凤容叹了口气,对着站在门口的辛寒和绿衣颔首:“让二位看了笑话,又白耽搁了工夫,是我的不是,二位请去忙吧。”她略想了想,又说,“辛先生若有意出府,可同管家说一声,他给先生备车。”
辛寒仍然面无表情:“多谢大人。”便携绿衣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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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衣走在路上,见左右无人,轻声问辛寒:“那思娘患病,难道是曹司户的手笔?他信不过你?”
思娘若是身上早有不妥,那前几日就该被辛寒看出来了,如何能拖延这些时日,便是被传染了时疫,怎王府其他人安然无恙,只她一人染病日重呢?让人不怀疑是有人做了手脚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