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 父子

十二州歌 猫草绿 1443 字 1个月前

单掌门惋惜地看了他好几眼,才不情不愿转身进屋,“那好吧,你想说了再说。不早了,让他们传饭吧。”

“好。”单良应了,垂下眼,出门寻人又回的几步路又走成了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心里又回想起下午潜入地牢同那人的对话——

“内应是谁?”少年咬牙切齿逼问。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青年声音懒散,漫不经心地敷衍,眼皮都没抬。

单良怒火上头,伸手探过牢房栅栏的缝隙拽住靠在铁栏上的胡力的衣襟,狠狠一拖,将他砰地一声撞贴到面前的铁条上,恨不得用目光将他撕碎。

胡力脸都被挤变了形,目光讥诮,一脸好整以暇。

“哎呀,我都一个月没洗漱了,自己都不想碰自己,少爷你还不嫌脏啊。”他撩起眼皮看了少年青筋凸起的手一眼,又垂下了目光,用被挤变了调的嗓音拖长了说,“也罢,你也不容易,几宿没睡过安稳觉了?我大发慈悲,给你个提示好了,能不能‘将功补过’就看你自己了。”

单良下意识手一松,胡力却没挣脱,脸就撑在铁栏杆上,用气声悠悠道:“会咬人的狗不叫,你们别灯下黑。”

单良大惊:“你什么意思?!”

胡力这回用巧劲躲开他的手错身后退,隔着一段距离看了这个他稍微抱了点愧意的少年一眼,转身慢慢躺回了草堆上。

“就是你听见的意思。此处湿寒,不称你的身份,你该走了。”

单良不甘心,死盯着背对着他躺着的落魄身影,可是看守地牢的护卫要换班了,新来的人一定会发现他动的手脚,只能咬了咬牙,立刻闪身离去。

待地牢重归空寂,胡力才懒懒翻了个身抬手揉了揉脸,一语双关地嗤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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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轻重的毛头小子。”

这一句似有若无的话音自然没落进已经出了牢门的单良耳中,但先前那几句话里的机锋就够他食不知味了,心思翻滚难定,不知不觉将一向厌恶的茼蒿吃掉大半盘了。

对面坐着的单掌门捧着饭碗张着嘴看了半天,直到他亲眼看到最后一根细长的绿茎消失在他一向与这种蔬菜浓重的味道不公待摊的儿子嘴边,才合上了嘴,半晌,小心翼翼看向埋头扒白饭的儿子。

“儿子哎,你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