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此行不顺,不是往后缩的,就是干脆拖后腿的!
赵玉笛倒看到了何老爷对赵老爷的责难,暗自咬牙,既为何家的张狂也为父亲的懦弱。
何家若高出赵家和陈家很多,那也不会凡事皆由三家商定,三家守望相助,何家纵强也没强到哪里去,却是这般盛气凌人。
她愈发化愤懑为战意,她不会让自己沉沦在三家衰落的浪潮里,赢过靳言亲授的女弟子,就是她破茧求生的第一步!
柔安也有些兴奋。
赵家小姐是一个不同的对手。
她自有记忆以来遇到的第一个这样的对手。
她目前拔剑相对的人,有两种。
其一是师,就是靳言靳玉和云岚青杏他们,于她而言,他们向她出剑,与其说“战”不如说“教”,她从前者处学得技艺,从后者处学得经验,她求知若渴,惟恐不及汲取更多,无暇多想。
其二是敌,且是生死大敌,非生即死,有你无我,便是自她坠崖复苏后便层出不穷的追杀者了,对这些敌人,拼的是求生的直觉和手段,千钧一发,竭尽全力,所做的都是惟一能做的,也没有机会再做其他。
可是,她练剑至今,也想过剑是什么,她要如何同剑。
大道至简。
她也想勘破无数剑招共同遵循的惟一规则,观察不同人的不同剑,实验不同的技艺和经验,找到对手如何出剑,为何那般出剑,想出自己该当如何出剑,怎能这般出剑。
在剑之一途,她也想道非常之道,名非常之名。
然而,要她探究靳家父子的剑技,那她未免托大,赵小姐就不同了,她观其行止,赵小姐的武功正是适合她观察和实验的水准,她如何不见猎心喜?
奈何她身份不明,隐情颇多,山下乱事迭出,风险难测,不然她真想也去那些多有比划环节的武林盛会凑凑热闹,可惜不能……
赵小姐今日主动找上门来,真是急她所急的大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