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察觉了宁姑那点刁难,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三家人拿靳玉的婚事做了这么久的筏子,又有小姑娘或许仍未死心,那便要经受一下曾经宫廷女官的考验了,哦,可能也有柔安暂且通过了她的挑剔,能得她三分青眼的缘故,左右她就算出气也心里有数,不会做得太过分,他便不管了。
一时片刻,众人各怀心思,席上又恢复了沉默。
赵老爷被何老爷看了好几眼,要接上陈老爷的头阵,继续为三家的利益争取,又被次女催促的目光烧得快要着了,干脆拿次女的那点心思当了引入下文的开场。
“靳庄主,我观令媳手持你先时成名宝剑,想来也已得你剑法真传。不才小女略通剑技,对我赵氏家传剑法也有些体会,欲与令媳切磋一番,求教些许。”
靳玉望向赵老爷,似笑非笑。
“怎么你女儿向我儿媳约战,却是你同我两个老头子在说,我还道是你想同我切磋切磋呢?”
“当然不是。”
赵老爷脸都白了,又觉失态,强自镇定,看向女儿。
“这……玉笛?”
赵玉笛倒是落落大方地起身,向柔安一礼:“苏小姐,我有心求教,不知你可否成全。”
柔安求之不得,回以一礼:“有何不可?请。”当先走出正堂,在开阔的院落站定。
一行人也随同而出。
何老爷在出门前,狠狠瞪了一把年纪还和女儿一样不知所谓的赵老爷一眼,气得脸都僵了。
难得有了这么一个同靳家坐下来谈话的机会,靳家父子看着心情不差,他不赶紧把该说的话说了,把该做的事做了,反而无端东拉西扯些旁的,他知道赵家的女儿还是有些能耐的,万一二女打出火气,那姓苏的丫头伤了残了,靳家护短,他们该如何是好?
他看到靳言的佩剑在柔安手上,就知道这准儿媳多半是真的了。
他也不知道这丫头是怎么坠崖还生的,他也没有兴趣知道,但他连她在自家女儿逃家一出中掺了一脚让自己丢了大丑的事都不计较了,还轮得到你赵老爷为了女儿那点争风的心思旁生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