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苧夜听完他的话,也就老老实实坐下,“可道符不是……”“道符两个字就摆那,看我怎么写,放心,不是用黄纸,道符红纸,灰白纸都能画。”欧阳雨泽边说边观察外边,“店家应是开门了,我们一会就下去。”
俞苧夜迫不及待开门,“段琦,没事吧?”“你放心,我没事。”段琦小小的声音回道,她也吓破胆,但此时也不敢再说什么来烦扰他们。
两人到柜前,店家算好钱,欧阳雨泽又与其闲谈几句之后便同俞苧夜匆匆离开。
两人出门不久便往东边走去,没多久,王道士们着这素衣就到客栈询问了,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有没有见一个六尺左右,大眼睛,衣着朴素的。”
一大早来这些人,店家也闲晦气:“可知道姓名,店里人那么多,我哪能记得住。”十几个道士开始具体形容俞苧夜的样貌,忽然有人提出欧阳雨泽问一下。
王守明手下王万问道:“对,有没有叫欧阳雨泽的?”“欧阳雨泽,哦,对,方才有两位客人,一个就是,我还恼他订了三天的厢房要在这过节,怎么就走了。”店家自顾自地抱怨。
“唉,你先说,他们往那边去了!”王万赶紧问,“大哥,别急。”旁边比他年纪小的王鑫说道,“我能不急……”“我看见往那边去了,说是去南边找什么人。”店家想一会说。
“快,追!”十几个人轰轰然全走,留着站最后的王名玦,他走上前,递给店家一两银子,“多有冒犯。”“哎哟,您客气,您慢走。”店家赶紧把银子收起来。
王名玦出了店门没跟过去,他也帮不上忙,回王家去了。
柳家的人开始找这欧阳雨泽,柳家好多人都认识他,柳不怀觉着找起来应当不难。可他们却在萧云的各种迷惑伎俩中迷失了自己。王道士们自然不能幸免,但他们的方向本来便是错的,萧云跟了一会自觉没趣,找地方休息去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苧夜,这边。”“好。”“来,小心。”绕过九曲十八弯的小巷,两人回到正道,往北去找何辛壹的坟。
又走了一会,俞苧夜还是轻手轻脚地,“我还以为你南辕北辙呢。”“你这词用错。”欧阳雨泽终于放松那根绷紧的神经,坐草地上歇会,“没错啊。”
两人也没心思去辩,欧阳雨泽深深地叹了口气,就听到俞苧夜念叨:“我杀人了。”“杀了就杀了。”欧阳雨泽麻了。
俞苧夜盯他一会,终于问出口:“你如何想?他一定死了。”杀人对于走兽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人来说这很严重,或许他罪不该死,她想着心里不安。
下过雨的天是蔚蓝色,飞蝶在草丛中飞舞,一片生机盎然。那王二与欧阳雨泽也有几面之缘,可他今时对那王二只有厌恶。“他要杀我,他们父子都要杀我,他该死。”
俞苧夜不放心地望望四周,欧阳雨泽心想还是赶紧走吧,两人边走边聊,“那王二被他父亲王守明娇纵坏了,没做过什么好事。”“嗯,原来如此。”
两人整顿一下,欧阳雨泽给俞苧夜脸摸黑一点,给自己脸摸黑一点,把那些什么道符,有道士特性的东西都收一收。她在一旁看着,没由来的后悔,眼睛有些苦涩。
有明确目标,花了半天,两人总算允城泰安县,也不怪欧阳雨泽,他实在太久没回来了。到了地,又该打听起具体地点,好在泰安县离王府尚远,否则便是送肉上刀砧。
王道士一行人也是一路打听,中了欧阳雨泽的迷魂炮,死不回头。往南边去,对,往南就离开蜀地,欧阳雨泽在临安有住所,不错。向人打听也是说看见有这样两个人。发生这种事,他们一定选择跑得越远越好。
王万心想太对了,他弟弟王鑫察觉不对后怎么劝他都不听。王万还知会在找的其他道士一起,展开全面搜索,以最快速度。直到一行人离开蜀地好几里,夕阳西斜,再没有人可以说服王万时,他才意识到被耍了。
天色已晚,两人总算靠打听,靠摸索,从旧何府,到什么祠堂,什么旧巷打听到点消息。由于人生地不熟,巷子里老人小孩的不欢迎,闹得鸡飞狗跳。
忙活了半天,终于在大婶,大叔,小孩,何辛壹的远亲打听到他死之前的住所。到这欧阳雨泽实在是没法,向包子铺老板打听,向新主人的家丁试探,跟附近的乞丐聊上几句。
两人一顿分析,终于在天黑之前,得到一个模糊的地点。于是乎,在夜色里,两人偷偷摸摸进到一个坟墓群。
允城,王府里一片哀嚎,王守明暴怒打破一切:“混账东西,我要你们有何用!”老父亲痛失幼子如何不沧桑,王守明在王名玦的求情下,减轻对手下的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