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生活在丛林中的其他猛兽,百年下来也长记性了。
知道什么能惹,什么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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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其实可有可无,更多求的不过一个心理安慰,警惕意外事件的发生。
然而,大祭司却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他......
敖译盘腿坐于房梁之上,柔软的布料没发出任何的声响。
不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开始运转内劲。
他不能辜负对方的信任。
当然。
敖译也多留了一份心注意床上的人的状态。
若是对方伤口发炎导致发烧、有情况不妙的征兆,他也能立马察觉,做出对应的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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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苏牧尤转醒之际,屋外已大亮。
借着受伤,他好好的睡了一个懒觉。
怔怔的放空发了一会儿呆,还是咕咕的肚子叫声将他唤回了神。
也是,看时间,起码有一天半没吃东西了。
“小零。”苏牧尤唤了句。
声音不是很大,但在时刻关注他的人那边,即便只是动动嘴皮子,也能细心的分辨出唇语。
瞬间,一个黑影自上而下, 落在了床边不远处。
“伺候我洗漱,再准备吃的。还有,院子的打扫工作也别忘了。”
苏牧尤好像忘记有一个族的人可以叫来帮忙,尽数将所有的工作都压在了对方的身上。
“好。”敖译面上并没有任何的不乐意,像个陀螺似的忙了起来。
先把自己收拾干净,才将温度适宜的铜盆端进了房间。
“背痛吗?”他有些不放心,“你躺着别动。”
将处理过的杨柳枝沾上牙粉,敖译俯在床边照顾他。
防止弄脏床和枕头,他还贴心的铺上了一层料子。
而苏牧尤要做的,就是简单的抬一抬头,然后嚼嚼柳枝用以刷牙。
漱口的水是对方递到唇边的,就连脸也是对方代劳擦的。
一套流程下来行云流水。
大祭司在日常生活中,向来都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还没被贴心照顾到这种程度。
直到结束他才反应过来,“我是背后受伤了,不是残废了。”
也不至于只能躺着什么都不能做。
敖译一反常态,不像以前半天只能说一两个字的模样。
耐心解释:“起来的话,可能会扯到伤口。”
“若是觉得房间里闷了想出去走走,可以等换药的时候。”
那时候的痛不可避免,不过,放在一起,就不用再多疼一次了。
敖译尽可能的去减少对方难受的次数。
“我哪有这么娇气?”话虽这么说,但苏牧尤在床上一动不动,没有非要这时候下床。
敖译不去戳穿他的口是心非,“伤者本来就要好好静养,不娇气。”
为了增加自己话语的可信度,他还举了一个例子,“有些权贵就是活蹦乱跳,如厕时都是让小厮扶着的。”
话音落下,房间里有一瞬间的寂静。
苏牧尤磨了磨牙。
没来得及控制思维,就已经脑补出对方说的扶着,是扶着什么。
脑子转的太快也不是什么好处。
“你一会儿不准吃饭。”他的声音很冷。
敖译也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例子举得有些不合时宜。
不过,他的视线不可控的飘向了后半床。
最近的天气不冷不热,被子的厚度偏薄。
往身上一盖,底下是什么样,隆起的弧度就是怎么样的。
敖译忽然失去了对自己嘴巴的控制权,不由自主的提议:“大祭司,一会儿你方便的时候,我也......”
“想象是自由的。”苏牧尤连忙打断,同时附赠了几个眼刀,“但是你什么都不准想!还有,把嘴给我闭上。”
亏他敢说。
再者,不要在饭前讨论这种话题!
敖译看清了他眼中的恼意,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胆大包天。
也闭上了嘴。
指了指洗漱工具,又指了指门外。
苏牧尤轻呵了一声,明白了他的意思,微抬下巴,“去吧。”
身兼数职【试药人·暗卫·小厮】的死士把用好的洗漱工具收拾走。
再回来时,手上已经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稀粥。
炖入了肉糜和绿叶菜,香气四溢。
没被准许能坐在床上,敖译半跪在床边。
舀了一勺,于唇边吹凉后,这才小心翼翼的递到了对方的唇边。
眼中还带着几分忐忑。
他不清楚对方是否会嫌弃自己。
大祭司眯起了眼睛,“你这是在上任主人那儿学的谄媚手段?”
他本来想说:真是伺候人伺候惯了。
想到对方这两天的令人满意的良好表现,毒舌的话语转了个弯儿,威力便骤减了下去。
敖译闻言摇了摇头。
在这之前,他并没有接触过这些的任务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