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来是我给你安排的活儿太少了。”苏牧尤没带任何感情的扫了他一眼。
韩文轩大惊失色,连忙辩解,“哪有,今天是我动作快!
“那就说明,之前没有用尽全力?”
“......之前那是不熟悉,我以前哪有干过这些!”
“呵,最好是。”
简单几句话下来,韩文轩已汗流浃背。
情况不是很乐观。
同时,他哪儿能瞧不出来对方并不打算跟他多说?
再继续探查询问,反倒成他没有眼力见了。
韩文轩只能将对死士的在意,尽数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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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韩文轩起了个大早,照常干起了杂活,将院子打理的井然有序。
立誓并努力的不让任何一棵杂草存活于药田当中。
就在他忙活的时候,苏牧尤从自己的屋子里翩然而出。
并不遮掩行踪,在他的注视之下,目不斜视的往院子后方的小路上走。
韩小少爷好了伤疤忘了疼,愣愣的问了一句,“你要去干嘛?”
苏牧尤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只留下一句,“你觉得呢?”
语毕,没给对方再次说话的机会,径直离开。
人的想象会自动填补未知。
与其出言恐吓,不如让对方自由发挥。
苏牧尤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之前埋下的伏笔已经够多了,想来韩文轩也不会把情况往好的方向想。
就看他自己吓自己能坚持多久了。
大祭司笃定两人之间必然有什么联系。
可对闯入者的目的,还尽数未知。
是单纯的想把人从这儿救出去,还是藏了其他见不得人的小心思?
按照族规铁律,外乡人一概只能进不能出。
可为了排除未知的风险,他必须要将这一切都审问清楚。
韩文轩没有敖译那种特殊的体质。
在这蛊虫毒物遍布的地方,并不敢乱跑。
只能看着苏牧尤离开。
他家的死士在本地人的眼里,就是一个不知好歹的闯入者、阶下囚。
可想而知会经历怎样的盘问逼供,甚至会上什么酷刑。
想到那些蛊虫,韩文轩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搓着手臂的他忧心忡忡。
比起能带着他逃跑的帮手能不能守住秘密,他更担心对方还能不能活下来。
韩文轩十分纠结,要不干脆坦白算了?
大祭司看上去也不是什么滥杀的人。
分神之下,他险些踩到一株药草。
韩文轩当即一个后撤步。
好险,差点就要被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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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说对方自己吓唬自己也不尽然。
毕竟苏牧尤确实会对死士用上一些手段。
在他的心中,对方的身份已经发生了转变。
试药人,可不就是要肩负起自己的使命来吗?
闭目养神的敖译在开门的动静下睁开了眼,有些意外大祭司竟然这么快就去而复返。
如果他没算错的话,对方才离开五六个时辰吧?
【一个时辰=两个小时】
苏牧尤走到他跟前,放下了一份食物和水。
言简意赅的命令,“吃。”
敖译这次没有犹豫,直接伸手去拿。
被这里的人抓住到现在,他只喝了一点水。
不饿是不可能的。
不过,他并没有狼吞虎咽,而是耐心的咀嚼。
没什么人会太在意死士的死活,身体健康什么的就更别提了。
可敖译不想死,所以,他会好好的照顾自己。
苏牧尤见他吃的差不多了,又递出了一个小瓶子,“这个里面的也吃。”
敖译抬眸看他,那双一灰蓝一黑的异眸中是明显的疑惑。
对方为什么会觉得他会乖乖听话?
这份迟疑很明显。
苏牧尤并没有生气,面上甚至挂着浅笑。
他慢条斯理的亲手打开了小瓶子,从中倒出了一只能用‘颗’来形容、小指甲盖大小的胖乎乎的蛊虫。
事情进行到这里,情况还算得上是和谐。
然下一瞬,大祭司迅速出手。
一直在盯着他嘴角弧度看的死士闪躲不及,让他顺利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