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想多啦。龙宫多优雅、高大上,比起锦城的茅房、茅施好听多了,那个好土气嘛。”警卫大叔拍拍对方肩膀,谆谆安慰道。
知青一把刨开对方的手,毛了:“你懂个锤子哦!那个‘龙宫’跟‘农工’说出来有啥子区别,还欢迎光临、瓜求了嗦?……”
“不要激动,先听我把话说明白。虽然大叔家穷从小没有文化,但不影响上进心啊?对不对?”
知青懵圈了,这哪跟哪呀?
“说出来也不丢人,这几年大叔晚上没事都泡在业余夜校,虽然进步不大、始终停留在拼音这个阶段,但多少还是搞明白几点:‘龙’的生母是‘L’,‘农’的生母是‘N’……”大叔咧起嘴舌作发音:“那都不是一个妈妈生的,这一点确定无疑……”
“生”、“声”不分,确定个毛线。知青被大叔的文化水平和执着彻底整崩溃,无言以对、只有以烂为烂道:“在川话方言里面,‘L’和‘N’都是一个妈生的,或者有一个是她大姨生的,所以没啥区别。”说完就跑去喊其他知青去了。
知青为啥这么大的仇恨?原来惹事精和他们是一个中学的,那小子逃避下乡当了兵、过来显摆不是一次两次,现在还编起圈圈过来撰,妖气太重、不是讨打呀?正好又遇到返城不顺,不干活睡懒觉没人敢管,还养出了起床气。
6、7个知青瞬间冲过球场杀进公共厕所,把那虾子按到格个头痛礃了一顿,然后鼻青脸肿拖出来,五花大绑送到分场保卫股。
股长了解情况后也是气得不行,打电话让站长来领人,什么流氓无赖兵哟。谈不好以后都不准进来上厕所了。
“这个遭千刀的,那张臭嘴恶心遍了站上、又跑出去恶心社会,气死老子啦!”站长带了一帮手下前去道歉,这样的事已经不是一回两回。每次都是一句屌话惹的祸,很难上纲上线到哪里去,除了教育批评还能把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