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仲舒眼眸微眯,扫过洪辰溪和许宴知之间,垂眸思索着什么一时没出声。
李忠明叫他一声,“你怎么看?算了,问你也白问,你又不能喝酒。”
黎仲舒回神,“酒味不重,那我是不是可以——”
许宴知:“不可以。”
李忠明:“不可以。”
洪辰溪:“不行哦。”
黎仲舒:“……”这都是群什么人!
李忠明哼哼两声,“没酒味就没酒味吧,就当陪你了。”
许宴知乐呵呵的,“那行,就喝这个。”
洪辰溪也笑:“好。”
……
几人在府中待至入夜,头顶的月亮高高挂着,冷而静。
李忠明到底还是觉得桃花酒不尽兴,喝的是许宴知府上的酒,黎仲舒想喝不能喝,一直在试探,一直被打断。
洪辰溪没喝多少酒,最开始陪着许宴知喝了一杯,之后都换成了茶。
最后一小坛桃花酒成了许宴知的独享,她似醉非醉,抱着酒坛子窝在椅子里,听着身后李忠明和黎仲舒扯着家常。
洪辰溪安静听着,时不时被李忠明催一句娶妻生子。
许宴知抬头瞧着月亮,冷不丁冒出一句:“去泛舟吧。”
李忠明和黎仲舒同时一顿,三人齐齐看向她。
“马球打不了,那就去泛舟,”她闲闲笑着,“反正我是伤患,你们出力。”
洪臣溪笑着应声:“也成。”
李忠明佯装不满,“不是,你怎么这么惯着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黎仲舒眼底划过一丝微妙,这次却没附和,只是看向洪臣溪等他回答。
许宴知虚踹李忠明一脚,得意洋洋的抬抬下巴,“因为我是伤患,你就得让着我。”
李忠明:“嘿呀,这么不要脸?”
洪辰溪没接话,唇角始终有清浅弧度。
黎仲舒收回视线看向许宴知,故意道:“要不你娶妻吧,让你夫人处处让着你,也少来折腾我们几个。”
许宴知一顿,看向黎仲舒。
洪辰溪和李忠明也是一滞,一同看向许宴知。
许宴知扯扯嘴角,“娶什么妻?娶了妻让她整日为我担心?那我还是折腾你们得了。”
李忠明“啧啧”两声:“真不是我说你,你这容貌家世放在京城那是数一数二的,愣是拖到现在还没个着落。”
许宴知当即扯出洪臣溪来,“那他不也没成家吗?怎么就指着我一个人催。”
李忠明:“他我催过了,现在该你了。”
许宴知没好气,“滚吧你,喝点酒跟有病似的。”
李忠明乐了,“那咋了?”
“喝你点酒你还不乐意了?小气。”
“我小气?那你把你刚才喝的都吐出来。”
“怎么着,吐出来你还能当成酒珍藏?”
“你恶不恶心?”
“那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