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许宴知深陷悲痛,当即转了话锋,“你肩膀怎么样?”
“听刘太医的嘱咐,正养着呢。”
洪辰溪又道:“眼下空闲,不如你我对弈一局?”
许宴知笑应,“成。”
二人正下棋,阿桃前来传话,“李大人和黎大人来了。”
许宴知应一声,“知道了。”
洪辰溪落下棋子,“今日你这里倒是热闹了。”
许宴知哂笑,“他们怕是来监督我喝药的,还拿我当孩子呢。”
她话音刚落,李忠明的声音响起,“也不知道是谁,孩子都比他省心。”
黎仲舒紧跟着附和,“就是。”
李忠明下一句话便问:“药按时喝了没?”
许宴知失笑,“喝了。”
“这还差不多,”李忠明坐在桌旁看二人棋面,说:“瞿国公定罪了,择日问斩。”
“景王出了京城就失了音讯,朝廷派出去的人都是无功而返,只能加大搜捕的力度继续寻找他的下落。”
许宴知倒不意外,“他谋划至今不可能没有应对之策,只要出了京城再想抓他就难了。”
黎仲舒道:“万一他真死了呢?”
许宴知摇头,“我那一箭不准,虽凶险但不会要了他的命,既然有活着的可能我们就不能掉以轻心,心存侥幸。”
洪辰溪搭腔:“他如今谋划暴露怕是只有一条路可走。”
剩余三人齐齐开口:“回封地。”
许宴知继续道:“他养有私兵,过不了多久便会自立为王,我朝免不了会有一场内战。”
李忠明又想到什么,“听兵部的人说,大巉在我朝边境似乎有所动静,他们会不会在这个时候对我朝发兵?”
洪辰溪微微蹙眉:“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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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忠明问她:“小侯爷最近给你来信了吗?”
许宴知摇头,“目前还没有收到他的信,估摸着还得等几日。”
她又看向黎仲舒,“对了,言舟要去云清学宫,我同意了。”
黎仲舒愣了一下,“你怎么对着我说?”
许宴知置棋,笑了,“言舟都去了,你会不让言初去?”
黎仲舒一耸肩,“行吧,算你猜的准,这俩孩子到时候跟着你师兄去云清学宫。”
许宴知顿一下,“他去见师父吗?”
黎仲舒点头,“去问问你的伤症可有药能治。”
“这么远的路,还得让他为了我的事操劳。”
李忠明接话:“不想操劳别人那你就好好照顾自己,省的我们为你操心,我家那小子都够我操心的了,现在又多了个你。”
许宴知一抿唇,“你占我便宜。”
“嘿,占占怎么了?你就说我们为没为你操心吧?”
黎仲舒再次附和,“就是就是,我家还俩孩子呢,加上你三个了。”
许宴知:“……这都什么辈分。”
洪辰溪淡淡笑着,“一会儿想喝酒吗?桃花酒,我自己酿的,酒味不重。”
李忠明一撇嘴,“那多没意思。”
许宴知眼睛一亮,“怎么没意思,我喝着药不能喝酒,这酒味不重的刚好能让我解解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