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玄政笑着接话,“要么和世家鱼死网破,要么投靠父皇,父皇不可能信任他,那他就必须拿出能让父皇留他一命的东西来。”
“没准这个东西会是世家的罪证。”
“再不济也是对世家不利的东西。”
许宴知一笔一笔画出飘扬衣摆,似是真有风在吹拂,将人吹得青丝飘动,栩栩如生。
她停了笔,“所以步贵妃真有孕吗?”
靳玄政凑近压低嗓音,“秘药,吃了之后会有孕相。”
许宴知眉头一挑,“她愿意吃?”
靳玄政一耸肩:“孤和父皇可没逼她,她自己愿意的,说你吃了她养的鱼还没还呢,不能让你死了。”
许宴知失笑,“替臣谢过她吧。”
靳玄政不知想到什么,问:“一直跟着你做事的那个监察御史最近在做什么?都不见他人影。”
她随意道:“出京办差去了,快回来了吧。”
“说起来瑞阳王叔和景王叔近日走得挺近的,景王叔又上朝没多久,也不知他二人在谋划什么。”
她没什么反应,只是说:“稍加留意就是,别打草惊蛇。”
靳玄政点头道:“孤知道。”
二人静了一瞬,靳玄政有些扭捏开口:“步贵妃对你似乎......”
许宴知无奈,“殿下多想了,臣与贵妃清清白白。”
“哦~”
她眯着眼,“不会是你父皇让你来问的吧?”
靳玄政当即否认,“没有,就是孤自己想问的。”
半晌他又默默补充一句:“父皇只是好奇罢了。”
她一哂,“你父皇才最不该好奇。”
“为何?”
她摸一把他抱着的猫,“不为什么。”
靳玄政顺势把猫递给她,拿起桌上的画,“这幅画宴知送给孤可好?”
她没异议,“本就是为殿下画的。”
靳玄政眼睛一亮,“当真?”
她有些好笑,“自然是真。”
“父皇有吗?”
“没有,臣没给你父皇画过。”
“那孤要拿到父皇面前去炫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