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仲舒毫不客气的嘲笑出声,“诶哟,自家师兄都这么说了,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许宴知轻嗤一声,“随你们怎么想。”
黎仲舒走上前去看她的画,指着画上那对男女道:“这是我和我夫人吧?”
“嗯。”
“画的真好。”
许宴知随口道:“那等画完送你。”
黎仲舒摇头,“还是你自己留着吧……多少是个念想。”
许宴知闻言同他对视片刻,二人默契的都没开口,最后她错开眼,轻应一声。
“玉春楼被封了,”黎仲舒重新开口。
“听说了。”
“是都察院做的吗?”
许宴知挑眉:“怎么这么说?”她一边说一边招呼他们坐下,阿桃给他们上了茶。
“都察院不是封过一次么?”他道:“玉春楼鱼龙混杂,楼内势力盘根错节,背后的靠山更是神秘得紧,不是好开罪的,也就只有你胆子这么大敢直接封楼。”
许宴知呷茶,“不是都察院。”
她又补充一句:“我让付白留心打听过,是府衙的人封的楼。”
顾月笙蹙眉,“府衙的人哪来的底气封楼?”
许宴知: “府衙没底气,总有人有。”
黎仲舒眯了眼盯着她:“此事真与你无关?”
她笑一声:“我如今被停官,谁卖我的面子?”
“再者,我图什么?”
她又幽幽一句:“我说你好歹同我相识这么多年了,这点信任都没有?”
黎仲舒一听此话似是勾起了什么回忆,面色一瞬复杂,看向许宴知的眼神有些嫌弃,“信任?”
他嗤一声,“我倒是信任你了,可你呢?转眼就把我给你的信任喂了狗。”
顾月笙一听也想到什么,说:“是她卖了我俩那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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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次,亏我信任她,转天儿就把我俩卖了,唉师父他老人一顿臭骂不算还受了罚。”
顾月笙赞同的点点头,看着许宴知眼神满是不赞同。
许宴知:“……”
她干巴巴一句:“都过去了,旧事就没有再提的必要了。”
黎仲舒没什么好气,“心虚了吧?”
许宴知一耸肩,“是你们俩太单纯,我这也是好心给你们上一课,让你们知道什么叫人心险恶。”
“险恶啊,当真是险恶。”顾月笙端着茶杯默默来了一句。
“言归正传,封玉春楼真不是你的谋划?”
“不是。”
“行吧,不是你我也放心了,毕竟到时候各方势力闹起来也不好应付。”
顾月笙紧接着问:“那你最近在做什么?”
许宴知慢慢悠悠回一句:“什么也没做。”
“你也看到了,我都闲到开始作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