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知闭着眼蹭蹭枕头,“怎么了?嫌弃我?”
“没有,但是——”
“那不就得了,”她拉过被子盖好,“以前又不是没一起睡过,没什么好但是的。”
“不一样,你现在——”
许宴知再次打断她,“睡吧,我真困了。”
“……”
阿桃认命似的叹了口气,只能由着她。
翌日一早,许宴知没用早膳就进了宫。
见了靳玄礼她第一句便是:“我要离京几日。”
正欲开口说清楚前几日矛盾的靳玄礼被她一句话堵回去,半晌才道:“去哪?”
“郇州,回来顺便去趟爨州看看谢辞。”
靳玄礼:“郇州?怎么突然要去郇州?”
许宴知言简意赅:“老宅。”
“去多久?”
“说不准。”
“……”
“我尽快回来就是。”
“知道了,去吧。”
许宴知没别的话要说,起身就要走。
靳玄礼见她走得干净利落气得一笑,“你就没什么话要对朕说的?”
许宴知顿步,想了片刻,说:“女子学堂工部已经着手开工了,圣上帮我盯着点,都察院这边的监察御史陆戎珵能力不错,可以信任,圣上有事找他便是。”
“景王那边尚没什么动静,暂时可以放心。”
靳玄礼:“……没了?”
许宴知莫名看他一眼,半晌冒出一句,“我尽量不在路上耽搁,尽快回来?”
靳玄礼没什么好气哼一声,“真是祖宗,朕要不干脆给你上炷香拜拜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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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宴知眉头一蹙,“我又没惹你,好端端的阴阳怪气做甚?”
许宴知不记事,尤其是她认为不大重要的事,前几日的矛盾被她抛到脑后,半点都没想起来。
靳玄礼气得一噎,她倒是潇洒抛之脑后,留他一人记挂多日,还总想着要拉下脸来同她说清楚别留着矛盾,岂料人家压根没放在心上。
“滚,爱上哪上哪。”
许宴知“啧”一声,“回头还是我给你上炷香得了。”
“莫名其妙。”
靳玄礼被气得一下站起身,眼瞧着要下来踹人了,许宴知两步做一步迈出去,逃开一顿踹。
许宴知从宫里出来到都察院简单交代几句便回府准备离京。
阿桃正安排人收拾东西,许仲又领着人到府上求见许宴知。
既然决定了要回老宅,那见一见许仲也没什么,许宴知吩咐人把许仲领进府来。
许宴知没说什么,只是说了要和他一起回老宅,让他回去准备准备。
许仲高兴得连连点头,忙不迭回去准备。
一行人下午便出了城,一路上没耽搁,三两日一过就到了郇州。
许宴知头一回到郇州来,临近郇州时,许仲还没进城就喋喋不休同她介绍郇州的风土人情,她听得有些烦,但教养极好,未露不耐。
城门口有人在迎许宴知——郇州刺史许洛慈,算起来是她的堂兄,许昌茗亲弟弟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