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繁园回来,阿桃一直没和许宴知说话。
许宴知没想太多,只道生气了就哄,不是什么大事。
但阿桃并非被吓到而生气,许宴知没明白她生气之因,哄也哄不对地方,人还是没消气。
夜里阿桃也不搭理她,做完该做的事就自己回房歇下了,许宴知正想着要不干脆脸皮厚点,蹭到阿桃房中去再哄哄。
没等许宴知走到阿桃房中,门房来禀,说有急信。
拿到手中才知道是老宅寄来的。
许宴知不大想看,拿着信晃到阿桃房门外,敲敲门,说:“阿桃?你开开门,今夜我和你一起睡好不好?”
“不好,男女授受不亲。”
许宴知:“……”
“好阿桃,你先把门开开,有什么气当着面撒更畅快,”她一边说一边走到窗台边用手推了推,又道:“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错好不好?你把门打开。”
“你是少爷,大半夜在我房中传出去不好听。”
许宴知“啪”一声推开窗,她极快的上了窗户,坐在窗台上朝阿桃笑,“有什么不好听的,诶,我要不干脆娶了你吧?”
“省的总有人替我操心终身大事。”
“你以主母的身份管家应该更方便。”
阿桃看她笑得没心没肺气不打一处来,拿起枕头就朝她扔过去,“你有没有个正形?”
许宴知接过阿桃扔过来的枕头,笑嘻嘻走过去,“我说真的,我的身份你是知道的,娶了你我没什么顾忌,也好应付外面的人。”
许宴知轻车熟路上了榻,盘腿坐在阿桃对面,“你考虑考虑?”
阿桃冷着脸,“不考虑。”
许宴知一把捧起她的脸,“还生气呢?我以后不吓你了。”
不提还好,一提更气。
阿桃恨不得咬她一口,“你起开,我要睡了。”
许宴知难得束手无策,“好阿桃,有什么气你说出来,我给你赔不是好不好?”
阿桃盯着她看了好半天,终于叹了口气,说:“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许宴知一愣:“哪句话?”
阿桃眉头一皱,作势要赶她,她连忙道:“不管我说的哪句话,我都说错了。”
阿桃一顿,压着脾气好声好气的说:“你说‘日后没了我你可怎么办’,这是什么意思?”
许宴知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阿桃生气的点,解释道:“我随口一说,真的没别的意思。”
“真的?”
“真的。”
阿桃半信半疑,许宴知又伸手揉她的脸,“我真没别的意思,话到嘴边就说了。”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许宴知手上一滞,后更加用力揉她的脸,“瞎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不要你,我这不是还要娶你呢么?正好把你拴在我身边。”
阿桃拍开许宴知的手,“此事我不答应,你别想了。”
许宴知没多问,耸耸肩,“成吧。”
阿桃瞥见她胸口塞着一封信,把信拿出来,“不看么?”
许宴知往后靠了靠,懒懒道:“不想看,你念给我听吧。”
阿桃把信拆开,大致看了一遍,面色变了变,说:“信上说家主要不行了,想临走前见你一面,顺便把老爷之前留下的东西给你。”
许宴知静了片刻,道:“这么多年了,我爹的东西还能留着么?”
阿桃摇摇头,“不知道,你要回去吗?”
许宴知没回,揽着阿桃就往下躺,“明日再说吧,困了。”
阿桃:“回你屋里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