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那个人是臣罢了。”
“臣对他口中的故人很是好奇呢。”
“到底是怎样的故人,能让柯简之将他去过的地方一一记下呢?你说是吧?王爷。”
“一介罪臣的话,许大人也能记这么久么?若是本王,怕是早就忘了。”
“王爷当真是远离京城太久了,不知道有些话不记住的话,是会出事的。”
“一个将死的罪臣,没准死之前会有什么有用的话呢?”许宴知端茶轻呷,遮住了似笑非笑,又道:“就好比长风侯临死前就同臣说了一些有趣的事。”
“臣还历历在目呢。”
“哦?许大人倒不如说来听听。”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他一个无权势的侯爷也想拉拢官员,臣觉得有些可笑罢了。”
靳玄武笑了,“如此说来,的确是挺可笑的,当真是不自量力。”
陆戎珵心头一紧,所以许宴知今日赴宴是为了试探景王,长风侯拉拢官员一案背后另有隐情么?是与景王有关?
“这位……是许大人的下属吗?”
靳玄武的话头落在陆戎珵身上,他连忙回神朝他行礼,“回殿下,臣监察御史陆戎珵。”
靳玄武似笑非笑看着他,“倒是……一表人才。”
许宴知淡淡道:“能力不错,就是胆子小了一些,不爱同人说话,今日随臣赴宴怕是怠慢了不少大人。”
靳玄武摆摆手,“年轻人嘛,缺少历练,许大人何必对他如此苛刻,本王倒不觉得这有什么,谁会记挂这是不是怠慢?”
席上有人附和,“殿下说的是,不过是话少了些,怎么能说是怠慢呢?”
“年轻人嘛,多历练历练就好了,我等又岂会同他一个小辈计较?”
“想当初,我也不爱说话,这没什么。”
许宴知淡笑,看向陆戎珵,“还不谢过诸位大人体谅?”
陆戎珵连忙举杯朝众人拱手,“下官处事不当,谢诸位大人体谅。”
众人嘻嘻哈哈受了他这一敬,之后无人再将视线落在他身上。
靳玄武似是有什么事,半途离席一阵,许宴知试探得差不多便没了再待着的心思,寻了个借口带着陆戎珵离开。
在府门口等马车牵过来时身后传来幽幽一句,“许大人倒是袒护你这下属。”
许宴知没转身,捏捏眉心平淡道:“小爵爷这就走了?”
周兼夷耸耸肩,“待着没意思。”
他看一眼陆戎珵,悄声道:“你这么护着他,他是你什么人?”
许宴知莫名瞧他一眼:“能有什么关系?”
周兼夷撇嘴,“那你倒是挺护着下属的,在你手底下做事挺轻松的吧?”
她顿了顿,“还好吧。”
周兼夷打了个哈欠,“唉,真没意思。”
“小爵爷慢走。”
“行,有空找我喝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