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知一默,意味不明的看他一眼。
陆戎珵出了一身冷汗,连忙道:“是下官僭越了。”
许宴知“嗯”一声,又想到方才他眼里的诚恳口吻一软,到底还是说了,“大抵是因为我手中握着谁的把柄,被人记恨了,不妨事。”
李钟明的原话是:沈长安无意中得了什么东西,被人惦记上了,所以派人来夺回顺便灭口。
至于是什么东西,李忠明不知道,因为沈长安自己都不清楚。
李忠明又去找了韩伟中,从韩伟中所说的细节中又摸出些线索来,韩伟中在摔了那一跤之前曾丢过一块玉佩。
是在城外的一座小道观里丢的。
玉佩丢了的第二天,他就摔跤受了惊吓。
李忠明去过那座小道观,平平无奇,没什么不寻常的地方,临要走时下了雨,他只好停留片刻。
这一留,就留出不寻常来了。
这小道观是真小,里外瞧着都有些萧条,观内陈设也旧,但唯独有一间屋子不同,从门就可以看出不是周围的旧木。
李忠明撬了锁翻窗进去看过,内里的陈设不仅不破旧,还极其奢华,装饰所用皆是上品,屋内熏香都是寻常人家用不起的。
李忠明随手拿起一个茶杯恐怕都能买下这座小道观。
李忠明留了心眼,当即吩咐人扮做香客隔三差五就去一趟道观,重点留意那间屋子来的都是什么人。
这两三日下来还迟迟没有消息。
李忠明也无法,只能先处理手头上别的公事,就等有了消息才能继续往下查。
李忠明查不下去,许宴知也只能等着。
这一等就等到陆戎珵拿捏了李复。
眼下许宴知正同陆戎珵说着此事,又被他提起刺客的事一时思绪发散,面上神色就彻底淡下来,面无表情低垂着眼,叫人猜不出在想什么。
陆戎珵以为许宴知还在介意方才自己多嘴的一问,也不敢再说什么了,等着许宴知责罚或敲打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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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戎珵等了一会儿,见许宴知没有显露半分不满才稍稍放下心来,他站起身,“大人,若无他事,下官就先告辞了。”
“你方才说什么?”
许宴知冷不丁冒出一句。
陆戎珵站在原地想了想,说:“下官说,既然有把柄,那就直接将那人发落了,也省的被那人惦记。”
他方才是说了这么一句,只是许宴知思绪发散没听进去。
她静了一瞬,抬眼看他:“你去哪?”
陆戎珵愣了一瞬,老实回答:“回去当值。”
许宴知站起身来,“你跟我出去一趟。”
陆戎珵也没问去哪,点点头就跟着她走出去。
刚出院门就正巧碰上陆凊和吴东泽。
吴东泽手搭在陆凊肩上,二人似是约好了要去做什么,陆凊脸上挂着笑,吴东泽瞧着也挺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