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总归是要同你团聚的,我又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你不说,一是猜到我的秘密圣上是知晓的,就算说出来也不算欺君之罪,就算引起动荡只要圣上出面总可以压下去;二是你想用这个秘密换柯雍一条活路。”
“你觉得可能吗?”
柯简之冷笑,“你当真不怕天下人知道你的秘密吗?”
“无所谓的,”她轻轻开口,“最多就是被逐出朝堂罢了。”
“我来,不只是为我爹的事,我还有别的事要问你。”
柯简之没好气,“还有什么好问的,你不是都证据确凿了吗?”
“当初私铸铜钱一案,我始终想不明白那么一大笔盈利你到底藏在何处?为何我始终找不到?”
柯简之随口一句,“找不到自然是被用完了。”
他立马反应过来,冷道:“这该是你自己去查的,何必问我?”
许宴知心中已有答案便不再多问,她一掀眼皮,“好自为之吧,一会儿柯雍就会来同你作伴了。”
“许宴知!你放过他!他什么都不知道!”
许宴知走出去,宁肆从腰间拔出短刃进了牢房。
许宴知要确保柯简之再也说不了她的秘密,让他断舌断手静等人头落地。
又一阵寒风拂过,鼻尖一凉。
下雪了。
许宴知回过神来方察觉自己还走在街上,她抬眼一看,是一家酥酪铺子。
如今买酥酪回去也不知给谁吃了。
她立了良久,直到双腿发麻。
车夫不敢催,只好静静看着她。
半晌后她重新踱步,朝着许府慢慢走。
“许宴知!”
她闻声回首,是谢辞和李忠明。
他二人朝她跑过来,“就知道你要在街上闲逛,我俩把玉寒和季姑娘送回去就来寻你了。”
许宴知挑眉,“寻我做甚?”
“不醉不归啊,在黎府喝的不尽兴,去你府上喝个够。”
谢辞揽着她的肩,“我跟你说,我今晚可是不回去了,就歇在你府上了。”
李忠明点头,“我也不走了,好久没喝个够了。”
她笑骂,“混账东西,自己家不回非得往我府上挤。”
谢辞不以为意,“那怎么了?小爷乐意住你府上是给你面子。”
李忠明嘿嘿笑着,“他不要脸,你打发他到街上睡去,我去你府上睡。”
谢辞炸了毛,“李忠明!是不是兄弟?就这么抛下我了?你还有没有人性了?”
李忠明啐一口,“得了吧,就你那脸皮,就算真把你扔大街上睡你也能巴巴爬墙进来蹭睡。”
许宴知捏捏眉心,“行了,再吵谁都不许跟我回去。”
谢辞和李忠明对视一眼,随后一人抓一只胳膊架着许宴知上马车,“这可就不是你说了算的了。”
“不要脸的混账东西。”
“他是,我不是。”
“我不是,他是。”
许宴知:“你俩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