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知眉头一挑,“人家孩子喜欢学武,你总不能逼着不让他喜欢吧?”
宋盛闷闷一声,“你懂什么?打打杀杀的不安全。”
许宴知:“……你自己还是将军呢。”
“这不一样。”
“哪不一样?”许宴知隔着被子不轻不重给了他一拳,“我知道你在纠结什么,你希望阿宝不上战场能平平安安的,可你知道阿宝自己是怎么想的吗?”
“你不让他习武,那他往后余生平安是平安了,可到底是遗憾终生。”
“选择得让孩子来做,你不能说是为他好就不问问他的意见。”
阿宝被宋盛抱在怀里一个劲儿挣扎,脑袋不停乱蹭,“不,起,起。”
宋盛愣了愣,低头看着阿宝轻声问:“阿宝,你想习武吗?”
“习,起。”
宋盛叹了叹,坐起身来,“好,爹教你习武。”
许宴知见状笑了笑,转身往外走。
宋盛回过味来,“你不会是不想带孩子就想着让我教孩子习武吧?”
许宴知一耸肩,“你自己的儿子你自己带,让我一天到晚领着算怎么回事?”
“我还一堆事儿要处理呢。”
“你这臭小子。”
……
一连几日前方捷报不断,但覃仲不慎受伤只好从战场上退下来,宋盛带着未愈的伤又上了前线。
带孩子的从宋盛变为覃仲。
覃仲伤了腿和一条胳膊,坐在轮椅上带着阿宝去看操练。
眼看着战事要大捷,军中气势高涨,李郜如今的残兵坚持不了几天了。
小主,
再过几日许宴知的生辰也到了。
此处地寒,下了好几场大雪,料想京城也该下雪了。
夜里燃着篝火,从百姓手里买了牛羊和美酒,算是犒劳将士们连日的辛苦。
许宴知没喝酒,一人走到溪边。
覃仲坐着轮椅来寻她,“怎么了?”
她也没隐瞒,说:“家父得知我回不去,病了一场。”
“许太傅身子硬朗着呢,你也别太担心了。”
许宴知轻笑,望一眼营中的篝火热闹,“这一连许久我都心有不安,饶是我爹回了信也不减分毫,总觉着要出事。”
覃仲哼笑,“能出什么事?自是我们要凯旋的大事。”
许宴知也笑,忽响一道急声将她笑意打断。
“许大人,京中急报。”
许宴知面色一变,当即拆开信件。
信上仅五个字,“许太傅入狱。”
她瞳孔一缩,只觉浑身气血倒流,手一瞬发颤有些拿不稳信纸,她想转身回营却是一个踉跄,好在传令兵及时将她扶住。
覃仲见状急得差点从轮椅上起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又一道急声传来,“许大人,京中的加急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