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情况,我不能轻信任何人。”
“是我不信任他们,与覃副将无关。”
“许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覃仲急忙解释。
许宴知则是淡淡勾唇,“是也无妨,我能理解你们之间的兄弟情义。”
“因为我也有兄弟,我也最是不愿用恶意揣度他们。”
“所以日后就将责任推到我身上吧。”
覃仲终是叹一声,“宋将军若明日还不醒,真的就只能对外宣称他醒了,可是许大人,如此一来军中事务又该如何处置?”
许宴知认真道:“若覃副将信得过我,上阵杀敌之事由你来,后方营帐由我接管。”
“内奸若真是李郜的人,那我们就得应对好李郜趁机来袭。”许宴知又道:“必要之时,我会亲自上场。”
覃仲眼底有担忧,“许大人……”
她笑了笑,“覃副将,战场上就拜托你了。”
……
京城。
黎仲舒因户部事宜忙得焦头烂额,恰新科状元傅渊原是要到户部却突然改到吏部任侍郎,与洪臣溪同职。
黎仲舒本以为能有人分担公务,却不承想还是堆在了自己身上。
终于偷得半日清闲,沈玉寒叫上了李忠明,李忠明也没忘了尽疏,四人一道小聚。
“黎仲舒,你最近很忙吗?”
黎仲舒当即开始倒苦水,“快别说了,还以为状元郎能到户部帮衬帮衬,谁知临了去了吏部。”
尽疏问道:“说起来,那个状元郎傅渊如何?”
李忠明接话:“长得不错。”
“……我是问秉性如何。”
“哦,”李忠明嘿嘿一笑,“上朝时远远见过,感觉不是插科打诨之辈。”
黎仲舒点头,“我之前同他接触过,此人举止端方,有礼有矩,言语也有逻辑,不像是会在朝堂鬼混之人。”
沈玉寒一笑,“人家好歹是状元郎,若是鬼混又岂能得这名次?”
黎仲舒突然想起来,问:“郡主,谢辞可有来信说何时回来?”
她点头,“快了,估摸着也就几日了。”
李忠明:“许宴知的及冠赶不上了吧。”
尽疏低低“嗯”一声,众人提及此事情绪皆不高。
黎仲舒岔开话题,“诶,左右她都在回来的路上了,也就是迟了几天罢了,应当不妨事。”
“也是,人回来就好。”
尽疏说着视线落在果子上,他拿了一个递给李忠明。
李忠明正说着话想也不想就接下来,没说几句便咬了一口,顿时酸得他面容扭曲。
尽疏眼一瞪,“这么酸?还好我没吃。”
李忠明没好气,“忒不厚道。”
尽疏笑一笑,“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
李忠明:“……看来我信佛是对的。”
尽疏笑容一瞬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