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知,你最好说话算数。
……
军营内宋盛仍未转醒。
许宴知则是趁此时机排查军中奸细。
她以宋盛的名义一一面见宋盛身边亲信。她见的第一个人是梁川,同覃仲、宋盛多年情谊。
“许大人,将军他情况怎么样?”
许宴知为他倒茶,“梁统帅不必心急,将军已经醒了,只是大夫交代需静养,任何人不得打扰,就连覃副将都不得去看望将军。”
梁川顿时松了口气,“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他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又问:“许大人找我来是有何事?”
她正色道:“将军醒了,但行动不便,又因中毒未解所以他特意交代下官找几个他信得过的人去做一件事。”
梁川不疑有他,“什么事?”
“去寻一味药。”
“药?什么药?”
“准确来说是一株草,可入药,此药对解将军的毒有奇效,”她说着轻抿一口茶水,继续道:“梁统帅也知道,将军受伤正是因为军中出现了奸细,所以寻药之事只能交给身边信得过的人去办。”
“且大夫也说,若此毒不解将军恐怕会有性命危险。”
“梁统帅,此事就交给你了。”
梁川一口答应,“我与将军多年交情,也该是我去,许大人放心吧,我定会为将军寻来的。”
“那就有劳梁统帅了。”
“还有一点,此事最好只有你我知道,我怕被有心之人发现会对将军和梁统帅不利。”
梁川郑重应下,“我知道了。”
类似的说辞许宴知统共说给了五六位统帅将领,除了参将袁志及营帅孔祥之外,其余人的反应皆与梁川相同。
袁志对许宴知这套说辞多了疑问。
“既然覃副将都不得打扰将军,那许大人又是如何得知将军让我寻药的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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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宴知面不改色道:“因为将军曾说下官像他已过世的儿子,袁参将跟在将军身边多年不会不明白将军的心思吧?”
袁志显然比旁人多了几分思量,他对许宴知的态度说不上信任也谈不上怀疑,只是与覃仲比起来,他更愿意相信覃仲的话。
许宴知叫来了覃仲,由覃仲来与其相谈。
覃仲出马,袁志这才应下寻药之事。
而孔祥的态度与梁川不同,与袁志也不同,他全程最是平静,像是丝毫不为宋盛担心。
可当许宴知提出要为宋盛寻药时他也没有任何疑问就应下了。
许宴知借口对药草不熟悉所以与他们每人描述的草药皆故意有所含糊或错误,只说让他们寻个大概模样的草药回来让大夫辨认。
覃仲对此忧心忡忡,“许大人,你这法子当真能找出内奸吗?”
“如果这些人里面有内奸,那将军中了什么毒只有内奸知道,且我也相信这个内奸并不是真的想杀将军,所以当他得知将军的毒若不解便会有性命之忧时他定会找出能解毒的草药来。”
“我故意将草药描述的含糊,找对的几率为零。”
“那这个时候谁找对了,谁就是奸细。”
覃仲紧紧拧眉,良久没出声。
许宴知宽慰道:“覃副将,很有可能谁都没找到对的草药。”
覃仲摇摇头,“我是担心若之后他们知道是我故意骗他们,会不会对我心寒。”
许宴知仰首看一眼远方,“覃副将,与将军的安危比起来,心寒只是次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