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官家女?”
覃乐点头,“我善文墨,可我爹不喜我如此,他说我合该同他学武的,所以我每次都是以男装戴面具隐藏身份。”
“那你为何不差丫鬟小厮来送?”
覃乐粉唇一撅,“差使旁人总会有自己不知道的纰漏且若是被我爹察觉他们免不了会被责罚。况且我自己写的东西自然要亲自送到掌柜的手中我才安心,再说了,只有亲自把书稿交出去我才能切实感觉到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她笑眯眯的望着许宴知,略带后悔,“早知我就把顾燕止写得再好看些,谁知你本人竟这般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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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宴知挑眉,“你既没见过我,如何能写出顾燕止的容貌来?”
“想象啊?”覃乐弯着唇角,颇有几分骄傲,“写书不是谁都会的,还得会想象,我问过我爹你的模样,我爹说你生的虽白白净净的但会武,以书生模样行权臣之事,这便够了。”
“在我看来,那便是少年意气风发模样,武能执剑握刀一招一式尽显风采,文能作诗筹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虽有家世却从不仗势欺人,对我来说有想象便能写。”
许宴知失笑,“竟不知我在你心中是这等模样。”
覃乐认真摇头,“今日见了你本人才知我想象的还不够。”
若要再说,便被覃乐带偏了。
许宴知连忙转回话锋,说:“今日特意在此等候一来的确是因为我看过你所写书目,想见一见这文笔细腻描写生动的万重先生,二来则是想问顾燕止的戏目是为何而作。”
覃乐眼眸一转,“你不必恭维我,你来是为了顾燕止吧?”
“顾燕止这出戏原也不是我想写的,是有人如你们今日在书屋等我一般将我拦下,说想见见万重先生,我自是不会同他们见,于是借口万重先生身体抱恙不宜见客,他们没法子只能让我转告。”
“他们给了我一册书,上面写了你外派出京时的事迹,他们让我依照这个这一出戏,一出戏五百两。”
她说时眨眨眼睛,无辜道:“我可不是不是为了那五百两才答应的,我是看了你的事迹觉得有趣才答应的。”
许宴知则是问:“你可还记得那人样貌?”
“记得个大概吧,”覃乐蹙着眉头想了想又道:“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他嘴角有道疤,长脸小眼睛,鼻子不算挺鼻尖还是红的,应该是常喝酒之人。”
她留意着许宴知神色,不由小心翼翼道:“是我写的戏给你惹麻烦了吗?”
许宴知轻叹,“实不相瞒,确实是有些麻烦,但错不在你,是有人故意利用。”
“那怎么办?”覃乐当即瘪着嘴,“我当初写的时候也没想这么多,我还想着宣扬你的事迹是好事,没想到会给你添麻烦。”
“无妨,你不必放在心上。”
许宴知又问:“为何你写完这本戏隔了这么久才来交书稿?”
覃乐挠挠脑袋,“我爹不让我出府,他发现我屋中笔墨纸砚,一气之下禁了我的足。”
许宴知:“这几日莫要再来书屋了,我一会儿让人送你回去,若实在要交稿,就差人到书屋给掌柜的送信定下见面之地,每一次所定之地不要重复,也不要再一人前来。”
覃乐本想问缘由可见她如此认真便不再多问,乖乖应下她的话。
许宴知拿过她的面具帮她戴好,唤了付白。
“送她回去。”
“是,大人。”
临走前覃乐轻扯她衣袖,“若是你需要,可以来找我,我可以帮你。”
许宴知颔首一笑,“那就多谢万重先生了。”
“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你会不会也觉得我不该读这么多书,写的是女子不该涉及的书?”
许宴知反问:“谁说女子笔下写不出豪情侠士?”
“这世上本不该有女子不能涉及之书,你写的很好。”
“谢谢。”覃乐郑重朝她行了一礼。
许宴知淡笑俯身拱手回礼。
……
酒楼雅间。
许宴知到时谢辞已经落座。
“谢大人,你们这是何意?”尤方祺面色难看,冷声道。
许宴知言笑晏晏,走至尤方祺身侧,一只手按在他肩上,微微俯身轻道:“尤大人急什么?菜还没上呢。”